他雙眼失神的望著正在燃燒的銅像，狀若瘋顛：“不...不！菩薩，你不能棄我於不顧，我是你的手足，是大巫賢！您說過，我為您供奉孺子，您就保我在村中職位,您不能就如許走了啊！您是嫌孺子少麼？此次，此次六個，我一個都不要，我不賣了！都給你，都給你啊！”
老爺子搖了點頭。
那模樣就像是在抽菸袋一樣，老爺子嗅了兩口臉刷的通紅，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他揚起一把硃砂，一口熱氣吹上去，那些硃砂頓時燒了起來粘在菩薩銅像上。
看到煞器還在，我內心放了心。
“四藏菩薩大善大德，至純至正！四藏菩薩大善大德，至純至正！”
他眼神掃過廟裡的模樣，緩緩走了過來。
這四藏菩薩實在是一方女鬼？
鈴鐺已毀，陰孺子四肢和脖頸上的枷鎖也消逝，重獲了自在。但現在屍僵的屍氣入魂，倆小鬼本就衰弱，現在更是快魂飛魄散。
兩道黑影從門外鑽了出去，速率極快。
他們把超出本身瞭解的統統都歸咎於鬼神，並對之堅信不疑。
我忽的想到了老爺子和我說的話：不要低估了彆人的愚笨，也不要高估了本身的聰明。
此時，村民已經衝到了廟外，他們大多蓬頭垢麵，衣服上七七八八的爪痕，看起來狼狽的很。
“哎。”
寺廟門外，廟路兩旁，兩盞紅燈籠正亮，妖異的紅光鮮得非常摻入。我一把拽下撐著燈籠的竹竿，扯掉覆蓋，當看到內裡的蠟燭時，我頓時一身雞皮疙瘩。
牲口!
我愣了愣，不曉得老爺子如何曉得赤血珠在我這裡，但手上卻不敢躊躇，取出赤血珠扔了過來。
“東西拿來了。”
我隻覺著渾身冰冷，若不是赤血珠在身上，我怕是要被凍僵。老爺子也動了真本領，一把煙桿猛敲在供台上，卻聽哢嚓一聲，供台從中裂成兩半，落灰的供盤微風乾的供品掉落一地。
“完了，大巫賢被邪人害了！”
老爺子倒是嘲笑，指著那銅像瞋目道：“你細心看看，這還是你阿誰菩薩麼？”
田廣洞村隻是一個小小的縮影。
“是時候讓這些村民認清實際了。”
老爺子沉聲道：“屍氣我倒是能夠消滅，但它們的靈魂被割了一部分，冇有體例送去循環。”
說完，老爺子冷著臉走到四藏菩薩的銅像前，他猛吸了一口菸袋，這一口足足吸了半分鐘，直吸到菸絲燒光才停了下來。
“不要和他們講事理，因為他們聽不出來。也不要試圖指導他們去供奉其他神明，因為他們隻要還對神明抱有一絲依托，就還會走回老路上。你要做的，就是毀掉他們的信奉，直接鹵莽的扯破他們的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