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劉瞎子打了通電話,叫人來搬這屍身。
“九四,快!”
“劉叔,這陰胎被接出來,不是已經鎮住了麼,如何還會害人?”我開口問道。
何家閨女的屍身並冇有送回何家。父女雙煞,二者怨氣對衝,到時候若都化了僵,全部黑土鎮怕是要死不知多少人。
新墳靠前,矮墳包還新的很,很輕易就能看到。
我內心苦笑:“您這不是坑我呢。”
我不敢躊躇,對準定屍釘狠狠錘了下去,這一下用了儘力,三寸長的釘子整根冇入,黑血噴了我一臉。
說著,劉瞎子借了我的定屍釘,對準女屍的心臟猛砸下去。也怪了,釘子和錘子敲的砰砰響,可這釘子就是刺不出來。
“你傷了它們的母親,它們已經盯上了你,估計今晚就會來尋你索命。”劉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輕鬆,好似在說甚麼平常的事情一樣。
它們的母親被挖墳曝屍,壞了當時定下的左券,自是要出來肇事。
劉瞎子擔憂今晚何家靈堂那邊會出變故,想讓我去那邊盯著。鬼嬰憐母,今晚大抵率會來店裡找它們的母親。但何今懷慘死,怨氣濃烈,今晚也有能夠會屍變。
“冇體例,這屍是必須鎮的,那倆陰胎殺了人,見了血,已經冇有轉頭路。趁著它們還冇害死更多的人,咱隻能引它們過來。”
劉瞎子猛砸鎮魂鈴,但是,何家閨女的屍身顫的更短長了。
劉瞎子又看了兩眼,把已經快燒完的菸頭據在了胸口的釘子上,滋滋作響。
何家閨女下葬的墳地差未幾在黑土鎮的尾巴處。
鎮住了?
聽他這麼說,我對那紮紙九式更是獵奇,待這何家的事兒完了,必然要好都雅看。
那邊靠鎮外,連著幾個伶仃出去的小村,中間是大片大片的荒地。何家閨女冤死,必須入祖墳壓住怨氣,這才埋在了這個處所。
“這何家閨女的屍身,一半在墳內,一半在墳外。那挖墳的人決計這麼做,是想把她的身子卡在了陰和陽的邊界上,讓她冇法還陽,也冇法投胎,飽受折磨。這是屍分陰陽。”
劉瞎子扯開屍身的衣服,隻間她的胸口烏青,竟冇有腐臭:“如果再晚來幾天,這屍身成了陰僵,到時候,就是六爺來了,怕也保不住我這條命。”
我剛籌辦鬆口氣,後背忽的一涼,好似有甚麼東西正在盯著我。
“劉叔,咱這條街有冇有其他能夠出去的巷子?”
“屍分陰陽,五體投地。”
下午,劉瞎子籌措街上的人購置了靈堂,又托人送來了一具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