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瞎子拿起羅盤,一邊確認方向一邊撐著撐杆。

“劉叔,要撞上了!”

說著,她從百寶囊裡拿了個縮小版的玄色哭喪棒。

幽冷的月光灑落,劉瞎子呼哧吐出一口白霧,途癟的胸口起伏,瞳孔垂垂泛白。

耳邊隻剩下雨水倏倏的聲音!

“陰人上路!”

頃刻間,天空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豆大的雨滴滂湃而下。

我聽著很不是個滋味,不由我多想,羅陰婆俄然高喊一聲:“一胎雙子,生於庚寅年,丙寅月,乙日,寅虎相,重四斤二兩、四斤三兩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劉瞎子高喊了一聲,像是小時候聽過的號子,高亢、充滿力量,隻是那聲音很快就被雨聲袒護下去。

羅陰婆已經做好了籌辦,屍身剛上船,她就靠了上去,籌辦接陰。江底屍煞隨時都會追上來,我們冇偶然候華侈。

何今懷已經嚇傻了,反覆著把水舀出船底的行動。但是雨太大了,船底水位上升的速率肉眼可見,底子止不住。

“不可,她不肯意生。”

水麵的波紋向後盪開,但蔓出去不到半米就又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拐了返來,接上前沿,終究構成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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