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拿了幾張小凳放在院子裡,笑道:“屋裡肮臟,二位公子院裡坐吧。”
李大廚驚詫:“莫非不是?”
“你三叔那位門徒,叫甚麼名字?”傅衡問道。
傅衡和容韞和跟著他進到廳堂裡,分來賓坐下。李大廚道:“多謝田掌櫃還記得小人,還勞煩二位公子跑這一趟。不過老夫老了,每日所吃不過兩碗飯,所穿不過幾尺衣,這輩子掙下這份家業,又有女後代婿贍養,我也不想再去服侍人了。還請二位公子把這話帶給老店主,就說老夫抱愧了。”
李大娘那裡不曉得他的心機,笑道:“那位公子問我要了幾棵白菜,就打發我出來了。”
容韞和卻仍不笑而不答,轉頭向老婦道:“大娘,我想借你家廚房用用,可好?”
如果這位白叟回絕的態度果斷,她也就不會再說甚麼。但現在看得出,李大廚還是很情願再出去做些事的,從他玩弄花木就看得出,這位白叟做慣了事,底子歇不下來。既如此,不如請他出山,也不消他做太多的事,在店裡坐陣也是好的,起碼能讓人放心。
容韞和倒也冇讓他們等多久,過了約莫兩盞茶的工夫,她便用一個托盤,端了兩盤熗炒青菜出去:“你們嚐嚐這兩盤青菜味道有何分歧?”
如果不是自家老頭兒叫住這兩人,他們早就走了,可不像前幾次那些人,威脅利誘,膠葛不清。以是李大娘對容韞和二人倒有好感,瞅了老頭兒一眼,見他微微點頭,笑道:“行,行,來吧。”
容韞和笑嘻嘻將筷子彆離遞給三人,指著擺在最左邊的一盤菜道:“先嚐嘗一盤。”
容韞和苦笑,歸正到了這裡,就被人當賊似的打量三回了。
“當時我但是嘗過他做的菜,那味道,比我做的甘旨何止幾倍如何能夠是做假?這假如果做得出來如此甘旨來,老夫我也佩服。”李大廚衝動得站了起來。
說完這話,見容韞和隻淺笑著不答覆,他的臉上又閃現出猜疑之色,盯著容韞和道:“這位公子,你當時又不在場,又何故曉得他不是用技術贏我?不過我也奇特,他的本領都是我教的,為何一夜之間技術大進,能做出那樣甘旨的菜來?老夫我返來想這個題目想了好久,終始不明白。那次他來,我問他,他說,隻要我去他的新店主的酒樓做事,他天然會奉告我。哼,他想得倒美!我在田掌櫃酒樓裡做了十幾年,豈能因為一點小利就叛變老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