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龍舟賽被傅衡出儘了風頭,李夫民氣裡極不是滋味。不過她曉得這樓上有好幾家的女兒對李綦都極癡迷,內心便安穩了很多。那群傻小子在一起玩一玩,又能竄改甚麼?成為後代親家,那纔是真正的聯盟。
“先生有何話,請講。”周柔道。
當下喝著鮮爽甘香的清茶,一麵與才子手談。窗外江風習習,喧鬨的蟬兒鳴叫聲與室內清脆的落子聲,讓他隻覺身心俱靜。而棋局在周柔用心的節製之下,鐘玉貴堪堪險勝,這在滿足了他男人漢自負心的同時,也極大的激起了他要跟周柔再對弈一局的慾望。
李夫人見狀,不由得內心有些不喜。這兩位固然不是本來癡迷自家兒子的那些人,但以往全城的夫人無不削尖了腦袋想要跟她刺史府聯婚,見了麵冇口兒誇獎的,便可隻要她家李綦。可這會兒,看到這林家女人和那王家侄女嬌羞的模樣,明顯是看上傅衡,讓母親上門問路來了。
“是。”吳嬤嬤不情不肯地應了一聲,帶著兩個丫頭拜彆。
那婆子下了樓,今後門出去。不一會兒,樓梯裡就傳來了混亂的腳步聲,還豐年青男人鎮靜的群情聲。樓上的夫人們有些立了起來,性急的乃至迎了上去。這個時候見兒子,跟在家裡見兒子,那意義完整不一樣。就像當代黌舍裡孩子得了獎,家長急於上前摸摸孩子的頭嘉獎一番一樣,不由得這些作母親的不衝動。
周柔隻得抬起那雙秋瞳,歉意道:“不知先生明日還來不來?如果來,本日所輸的茶,便留待明日再奉,您看如何?”
抱拳一揖以後,傅衡便把目光落在了容韞和身上。容韞和早已跟母親都站了起來,見狀,立在原地對著傅衡悄悄一福,算是見過了禮,並未出聲。
鐘玉貴豈有不承諾之理?連聲應“好”。目送著周柔等人清算東西分開,內心帳然若失。
蘇夫人向那邊看去,公然看到傅衡站在樓梯口不遠處,被兩個夫人圍著,正在說話呢。那兩個夫人中間,還站著兩個一臉嬌羞的女人。而李綦更是被人拽到了一邊,3、四個夫人立在一旁,攔著他不知在問甚麼。
李綦見傅衡此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複又對他笑道:“蘇兄,這二位夫人怕是看中了你,要你去做半子,你看看這二位女人可合你的意?”
“是啊,身材好了,多謝李公子掛念。”容韞和福了一福,立在母親前麵,眼觀鼻、鼻觀心。
傅衡在那邊被那兩位夫人誇得滿臉的不天然,又見李綦往容韞和身邊湊,內心不覺大急,一麵腆笑著應對那些夫人的誇獎,一麵幾次向這邊看來。蘇夫人見狀,趕緊上前幫兒子得救。傅衡得機,忙退到容韞和這邊角落來。此時容韞和麪對大廳,而李綦背對大廳,李越晚和薛五娘已被彆的夫人拉住,正在談天扳話。傅衡過來,恰好站到了容韞和和李綦之間,三人構成了三國鼎立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