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樣?”唐寧遠見綠竹展開眼,急問道。
綠竹不再廢話,拿著那杯白開水漱了一下口,便端起了第一杯茶。
難怪唐寧遠剛纔端這碟肉脯呢,敢情他還真不是開打趣。如許的肉脯,吃了一塊,絕對會馳念第二塊,但願如許的甘旨能源源為斷,半晌不要停止。
而麵前這一杯茶,茶湯如綠竹在傅衡這裡喝過的黃山毛峰一樣,是杏黃色的,湯色清澈透亮,香氣清純,溫和耐久,香雖不高但緩緩披髮,聞之讓鎮靜。
“恰是。”唐寧遠重重地一點頭,“最可貴的是,你剛纔並冇有嘗過這鬆樹上的雪,卻能品得出,也算極其可貴了。”
“唉,我要能有如許一身工夫,就好了。”綠竹戀慕地歎了一聲氣。
這些香氣都融入到了鹿肉裡,不濃不淡,恰好與肉質的甜美融會在一起。直到肉脯滑下嗓子,這味道仍然逗留在味蕾上,久久消逝不去。
這小狐狸,偏她之前還感覺他是好主子。可這會兒,她顯了本領露了臉,他這做主子的倒是有榮與焉,打心眼裡歡暢。可又不知哪根神經搭錯,偏不肯意讓她獲得打賞,以是便做出如許的陰陽臉來。
“烈摯大哥,你從那裡冒出來的?”當時出山看到過烈摯跟鬼怪似的從樹上飄下來,綠竹便曉得他應當是傅衡的暗衛。但看他這時滿身冇有一粒雪花。底子不像在內裡呆久了的人,明知這類事不該該多問,還是忍不住滿心的獵奇,詰問道。
八杯茶呀,這重新嚐到尾,就需求老長的時候。再讓這兩位這麼爭辯一通,這茶非成冰棍不成。再爭辯另有甚麼用?
“好了,現在該喝茶了。”唐寧遠摸摸肚子,對勁地站了起來,指著綠竹道,“你上外邊繞湖漫步一困,待他們把茶沏好了,我便叫你返來。”
傅衡看著綠竹,那深潭似的星眸一瞬不瞬地,閃動著非常的光芒。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笑容雖淡卻極光輝。但是不知如何的,他臉的上半部跟下半部神采極不同一。嘴巴笑著,眼睛裡卻又透暴露深深的憂愁。這似喜似憂的神采落在綠竹眼裡,讓她不由得有些惱意。
“是。”烈摯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一下就到了綠竹麵前,扯著她的衣袖道:“跟我來。”也不管她滿臉的驚奇,一把將她拎到了離這兒不遠處的一個屋簷下,開了門讓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