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被他嚇了一跳。傅衡向來是安閒平靜、不動聲色的,何時見過他這麼衝動?從速解釋道:“我聽我爺爺說的。”
唐寧遠被綠竹那兩滴眼淚弄得現在還內心憫然呢,這會兒抱不平道:“我說表哥,之前提水還罷了,那是為她好。可這會兒你但是叫這丫頭分外做事,冇打賞可不可啊。”
唐寧遠卻不在乎,擺擺手,還嫌表兄多事:“哎,我就喜好綠竹如許說話。這模樣活潑潑的,豈不比本來暮氣沉沉、一舉一動都符合端方的好?”又安撫綠竹,“綠竹子莫理你家公子。就算不說,一會兒你猜對了,我也會給你打賞的。”
那麼。綠竹各種跟彆人迥然分歧的聰明與手腕,又是從那裡學來的?他就不信賴,一字不識。一書不看,隻在山溝溝裡跟那些粗鄙者來往。綠竹就能有如許堪比滿腹學問者的氣質與見地。
剛纔說這話題時被岔開了,這會兒見唐寧遠還說人家是烏鴉,綠竹顧不得臉上還掛著眼淚,一瞪眼道:“誰說它是烏鴉,那是八哥!”
綠竹訝然地抬開端來,看向傅衡,見他看也不看本身,大步走了出去,這才把目光投向那碟肉脯,躊躇著要不要吃這碟鹿肉。
事不關已。那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唐寧遠也不好再說甚麼。嘟噥一聲:“吝嗇!”便對侍立一旁的烈威擺手道,“從速烤肉,本公子餓了。”
綠竹看傅衡那模樣,像是起了狐疑。隻得一口咬定是爺爺教的。歸正他歸天了,死無對證:“對呀,就是我爺爺。他在年青的時候固然是個貨估客,卻自小聰明。出山時也曾跟人學過字,看過書,曉得各種百般的知識。我所懂的統統,都是爺爺教我的。他憐我是沒爹沒孃的孩子,教誨我格外用心。”綠竹一邊還大打親情牌,說這話的時候,眨巴眨巴大眼睛,不一會兒,眼眶都紅了,一滴晶瑩的眼淚奪眶而出。
“你爺爺?”傅衡皺著眉頭,眼睛仍然盯著綠竹,彷彿要把她的心透視一個洞,好弄清楚她說的到底是實話還是謊話。
這鹿脯用的是鹿腿上的肉,肉質細嫩,再用酒、醬油,丁香和蔥薑醃漬,上架烤了以後,切成小塊再澆上煮熟的原汁而成。烤的火候掌控得極準,肉質方纔變成紅褐色便掀了起來,內裡的肉還是紅棕色。一口咬下去,肉質非常的嫩,涓滴不消咀嚼就肉汁四濺地從嗓子滑了下去;而環抱在肉汁中的,模糊約約是丁香、酒香、蔥薑的香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