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十一盆花都先容過後,台上的五位評委便開端了暗裡會商。顛末一番爭論以後,便由李刺史站起來宣佈前十名的獲得名單。
不過,這傢夥哪來的羊毫呀?聞著氛圍中滿盈的淡淡的墨香,容韞和微微搖了點頭,將紙上寫的幾首詩看了一遍。還彆說,這廝固然是個武將,倒也有幾分才學。
選出了花,容韞和便開端察看它們的種類。她宿世固然跟家中老夫人玩過蘭花,家中占地頗廣的彆院裡也種有一些貴重的花草,但家中卻未曾設玻璃暖房,並未種過南邊花木。這十二株花草中。有四種容韞和連見都未曾見過,更不要說叫出它們的名字來。如此一來,她便隻能看其他八種,一一辨認它們的種類,然後在腦筋裡搜刮有關的詩。
台上早已有人在上麵擺上了桌椅。因蘇侯爺和李刺史是代表官府來的,並不作評委,以是顛末一番謙讓,他們倆人跟五位評委分紅兩處坐了下來。
容韞和跟容暉和走在她們前麵,聽了這話惡作劇地回過甚去,道:“二位女人要謹慎啊,可彆再趕上像葛公子那樣的人哦。”
“如何辦?”容暉和一看這環境,急了。這五十株花,哪一株能進前十,現在還不曉得。在他看來,最保險的體例就是重新到尾,每一株都想一想。看能不能有好思路能夠做出一首詩來的。到時候撞大運趕上那株花,也就多了一分勝算。
待低下頭一看,容韞和忍不住笑了起來。本來傅衡這詩,是寫在黃黃的手紙上的,紙上的墨色也由濃到淡,筆跡龍飛鳳舞,極其草率。估計在陪張員外他們談天時,傅衡借尿遁的工夫跑出來倉促寫的。難怪他剛纔臉上的神采那麼奇特呢。
再說,這臨時報名的前提如此刻薄,如果有人報名,倒讓這賞花會更有撫玩性,熱烈看得帶勁,何樂而不為呢?以是張員外這一問,諾大一個園子竟然一片沉寂,感冒咳嗽的都冒死忍著憋在嗓子眼裡,恐怕咳上一聲就招來一片置疑的目光。
容韞和看他跑開,一頭霧水。傅衡這行動她模糊能猜到,估計是幫她寫了詩。不過寫就寫吧,他又不是冇寫過,用得著行動這麼古怪麼?
“你跟我來。”傅衡深深看她一眼,回身朝外走去。容韞和躊躇了一下,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