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譽?”俞教習望向綠竹眼睛不成發覺地眯了一眯,然後將臉轉向傅衡。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不知公子是否感覺老俞剛纔對綠竹的評價過譽?”
綠竹又指著那道猴頭菇菜心道:“這一道菜,上麵的猴頭菇我們在山裡也采過來吃,主如果用來做湯,味道固然很鮮美,但跟俞教習做的味道差得很遠,更不知用它來跟菜心相配。這道菜看模樣清平淡淡,彷彿隻放鹽油來煮。但味道如此鮮美,作法毫不簡樸。到底如何做的,綠竹非常獵奇。另有那道魚湯,如何把魚湯熬得奶白。味道還如何鮮美,還請俞教習見教。”
“是。”
這固然叫做自傲,可又何嘗不是驕傲?或許馬教習在講堂上看出了她如許的情感。以是想要敲打她。轉念想來,這何嘗不是他一片惜才愛才之心?怕她今後渾身暴躁之氣,不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整天自發得是。與人爭強好勝。卻為此,惹得她當眾頂撞。丟了老邁一個麵子。
孫強看都冇看那邊一眼,一掀衣襬跪了下去:“請公子恕罪。”
聽得這話,俞教習暗自點頭:這小女人,說話倒是機靈。
“人生於世,自有儲存的事理。必然有他可取之處,必然有比彆人更超卓的處所。打個比方,綠竹與甘鷺兩人,公子和俞教習感覺,誰比誰更超卓,更有本領呢?綠竹的舌頭比較敏感,在咀嚼方麵,自以為比她強一些;但我的力量小,在顛勺上就不如她,在打柴、打水等方麵都不如她。我們兩人,如何能說得清楚誰比誰更超卓呢?隻能說,這方麵,她更超卓;那方麵,我更超卓。如此罷了。”
以是當她當初纔會在客堂上打打盹,所她才以為本身想進廚藝班就必然能進。以為今後廚藝班的學習就是小菜一碟。對把她當作勁敵的孫強毫不看在眼裡,乃至以為傅衡因她的才氣而對她另眼相看的。
傅衡冇有答覆俞教習的題目,眼睛凝睇著綠竹。反問道:“綠竹,你本身感覺呢?”
話說到這裡,她終究明白他們想要說甚麼了,也終究明白明天馬教習為何對她說那樣的話,要那麼特地刁難她了。他們這是擔憂她高傲驕傲。自發得是嗎?深思一下本身的思惟言行,還真有如許的苗頭。
傅衡點頭,指著餐桌暖和隧道:“那些菜,綠竹剛纔已點評過了。現在,你再去點評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