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掌勺分菜,東子收錢,不一會兒工夫,罈子裡就還剩了兩碗。綠竹將罈子一蓋,清算起來,交給東子:“冇有了。這是留給我師父的,不賣了。”說完轉頭喚老頭兒,“師父,我們歸去吧。”
“你去把那天我給你寫的方劑拿來。”老頭兒叮嚀道。
“哎哎,老先生、小竹女人。請留步。”胖掌櫃從速叫住他們,“我們店主想見見二位,談談菜譜的事。不知能不能移步上二樓詳談?”
綠竹既然被賣身為奴,並且現在身上的穿戴也不富麗,應當從小到多數冇見過這麼多銀子纔對。
而現在她被那錦衣公子一推,站在這裡望去,那蘭花的背後恰好是花架的一側,深褐色的色彩頓時把宋梅四周那淡淡的霧氣映顯了出來。隻是這株宋梅的霧氣,看起來比那兩株要淡很多,隻要很淡薄的一層。
“行。”剛纔賣菜譜的情行,那被人質疑、被人輕視的場麵,大抵是老爺子這輩子最冇麵子最憋屈的一件事了。以是一聽不消賣菜譜,當即點頭同意。
“哦。”東子很誠懇的應了一聲,對拉著他的那位客人道,“您老既不買,能不能把我的胳膊放開?”
綠竹眼睛一亮:“師父您懂武功?”
一個錦衣公子想要把這株蘭花買下,到賞花會上露個大大的臉,卻不想彆的幾人竟然也看上了這株花,這代價不但壓不下,反而往上漲。
“哈哈哈……”老頭兒抬頭大笑起來,伸脫手慈愛地揉了揉綠竹的頭,對劉二爺伸出一個手掌:“五百兩。”
“林老爺子,林老爺子。”胖掌櫃笑眯眯地跑了過來。
“不客氣,舉手之勞。”劉二爺早已下了樓梯,對著老爺子恭敬地一拱手,“鄙人是這酒樓的店主,老爺子如果不樂意賣菜譜,也無妨,還請上樓一坐,讓鄙人為剛纔洪廚子的無禮報歉。”
“師父,您等等。”她忙急走兩步。拽住老頭兒,小聲把劉二爺先容了一遍。
“如許也行?”老頭兒明顯冇有想到如許也能賣錢,看了看東子手裡提著的桶,有些躊躇。
“行了,放心做事吧。今後要記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劉二爺望了洪大廚一眼,回身上了樓。
綠竹從速伸脫手。見老頭兒給她拿了脈。一臉的沉吟,久久不說話,非常懊喪地垂下頭來。
“你一會兒把銀子送去,再將方劑拿返來。”老頭兒收住笑容,深深看了劉二爺一眼,拉著綠竹拜彆。走到門口,又扔下了一句話:“彆難堪那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