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頓時叫彆的人如醍湖灌頂,可不是麼,他們這還真是忘了寶昌號的初誌了。
姚姒的囤糧之計纔剛議定,張趁便從月兒港返來,他帶回了趙斾的一封親筆信,姚姒當即拆開來看,猜想是趙斾倉猝間倉促寫下的,信裡隻得寥寥數語,看得姚姒頓時膽顫心驚。
張子鳴開了頭,楊大盛也出聲擁戴道:“我本就不同意十三女人如許做,現在看來,就算我等八人同意,隻怕也不能再做此事,前麵即便要我們把鋪子收一半起來,再把手頭上銀錢投到旁的買賣上,也未不成。”
第二日,貞娘和張子鳴等人來得儘早,姚姒開門見山的把趙斾信中的環境一一說出來,末端才道:“今兒要各位來,是想聽聽你們的意義,寶昌號才訂下來的走向,隻怕還得適應時勢稍做變動了!”
姚姒這才起家,她朝劉絡微微福身,清聲道:“咱拉不但是要囤糧,還得抓緊了去辦,五爺雖說現在領著參將的銜,但東南三省起碼一大半是秦王的人,若這戰事打起來,五爺十之有九是要上火線的,前次秦王夥同倭寇夜襲彰州,各位莫非還不明白,那是他秦王要五哥的命啊,秦王隻需在軍餉上弄弄手腳,五爺帶的兵可就刻苦了,糧食是必須品,我們既要給五哥籌辦著,也還要趁著此次多囤些糧,如果下半年秋糧短收,又加上有戰事,糧食和糖的代價價必將會大漲,我們多少要為五哥籌措些銀子出來,各位可都明白?”
她這半是汲引半是敲打的話,張子鳴那裡會聽不出來,他朝姚姒直看了眼,昂首對著彆的七人道:“既然十三女人把話說到這份上來了,老奴也不藏著掖著了。”他便把目光朝向姚姒,道:“戰事一起,糧食等軍需物質必將會起價,大肆囤糧隻怕會引發朝庭的顧忌,老奴大膽勸一句話,若要寶昌號安然的運營下去,囤糧一舉還請女人停下來。”
姚姒的設法便是要多掙銀子,寶昌號已經在糧食上做起了文章,譚吉那邊,姚姒變買了一些薑氏手頭上不大值錢的財產,湊了些銀錢出來,此次譚吉和陳大返來,姚姒先前已經收到他的複書,這回譚吉是返來拿銀子去買貨,並把都城那間叫“茂德行”的鋪子的帳本給姚姒檢察。
既然朝著這方麵開了個頭,接下來張子鳴一改先前反對之色,世人七嘴八舌的便開端議起來,最後姚姒點頭,先前的十家鋪子不減,留下半數的鋪麵先開著,都城開鋪的打算也擱下,餘下五間鋪都在產糧之地,便由那五家鋪出麵購糧,這是明麵上的,私底下則是由劉絡主理囤糧的事,世人都曉得這事慢不得,還得做得非常埋冇,便又細細一條一條商討,當然了,先前要開設的當鋪和古玩鋪子也停息,現在的寶昌號獨一目前標便是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