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坐姿端方,端著中手的茶盅不語。隻姚嫻接到到小丫頭奉上的茶,笑盈盈的問起了姚蔣氏昨早晨睡得香不香,可有起夜等,體貼之態可做足了樣。姚姒不由很多看了幾眼這個庶姐。一身茜紅色的薄襖配柳綠百摺裙,水靈靈的直如枝上的柳芽般柔滑!真是像足了錢姨孃的好色彩,又這般的靈巧懂事孝敬,可不就投了姚蔣氏的愛好麼!
孃家出瞭如許的大事,薑氏那裡能睡得著,不過眯瞪了會子,天便矇矇亮了。薑氏披衣起來,孫嬤嬤出去回道:“錢姨娘一大早的就來了,等著服侍太太呢。看這粘纏的水磨工夫倒是十年如一日,太太看著但是又要出甚妖娥子不成?”薑氏嗤笑了聲,不無諷刺的道:“約莫是急了,她也就這點子本事了。打發她去吧,話兒說得圓些,姨娘十年如一日的辛苦了,賞她一匹前兒剛得的好料子裁衣裳。”
二太太和五太太都站都來道不敢,五太太更是笑道:“娘這是折煞我們了,給您祝壽是我們的孝道,可惜五哥請不了假回不來,叮囑我必然要給老太太多磕幾個頭當作給您的孝心呢!”
姚嫻恨恨的望著錢姨娘,她在替錢姨娘不值,她見不得生母這般伏低做小。
“傻丫頭!”錢姨娘摸著姚嫻的秀髮,柔聲道:“姨娘做事自有事理,你隻需好好兒的。眼看著你一天大過一天,姨娘也得為你好好酬謀一二起來,如果能讓你記到她的名下,將來講親也能......”
大太太逮著機遇就拿三房冇兒子開刀,這般明嘲暗諷的話經過她嘴裡說出來,見怪不怪。薑氏懶得同她打嘴戰,微淺笑過就同大奶奶劉氏提及了她的嫡子誠哥兒,把大太太諒在一邊氣的肝疼。劉氏見婆母神采變了,薑氏是長輩問她話她不好不答,卻又不想惹得婆母不歡,悄悄的手伸到誠哥兒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誠哥兒頓時大哭起來。大太太心疼長孫,忙問“我的乖孫如何了”?
世人皆起家來恭敬的口稱是,可內心卻實在翻滾起來,幾人遐想到薑氏去老太爺的外書房之事,就都把眼晴瞄上了薑氏。
這些話錢姨娘是第一次講得這般透徹,姚嫻想到生母昔日裡的啞忍,聲音就弱了幾分,她拉起了錢姨孃的手道:“但是父親一向在任上,這麼些年都未歸家,您就算想要有子嗣......”接下來的話她終歸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不好說出口。
“開口,姨娘教了你這麼些年,莫非就隻教會了你遇事胡亂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