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可應了五嬸孃的要求?”姚娡見劉婆子停下來,忙問她。
焦氏被迎進屋,蘭嬤嬤帶了四個丫頭忙著上茶,姚娡帶著姚姒當作一屋子的丫頭婆子的麵,便給焦氏福身存候,嘴裡喊了聲:“給太太存候!”
姚娡與姚姒兩人才重重吐出幾口濁氣。
倆姐妹平素各忙各的,雖說相依為命,但似這般的交心說話,已是好久未曾,姚姒故意不叫姚娡長歪了去,隻把那些長進勵誌的話來磨她,又把上一世她聽到的一些內宅事例說給她聽。
姚娡領著姚姒及一眾丫環迎了焦氏進堂屋,焦氏臉上含著笑,帶了幾分羞怯,她的年紀隻不過比姚娡大兩三歲,名份上倒是姚娡的繼母,三人見麵天然少不了難堪。
焦氏十二進的姚家門,十五回門,十六便開端辦理行裝,待清算了三四日,嫁奩都冇拆開,便又打包全數運到廣州府去。待到蒲月二十那日,焦氏一大早的就讓人先行來琉璃寺辦理,比及中午時分,連她帶丫頭婆子一行足有十幾二十來人,先給寺裡各處添了香油錢,又拜了菩薩,這纔來到姚姒她們住的小院子。
姚娡忍著肝火朝劉婆子睃了一眼,劉婆子臉上訕訕的,一邊想著大太太的交代。大太太的意義是,儘量教唆得這兩姐妹跟焦氏失和,最好鬨得焦氏冇臉,如許,焦氏即便受寵於老太太,可一進門就跟前麵太太嫡出的兩個姐兒鬨上了,說出去名聲上也不好聽,那麼,她做這大嫂的到時出麵替焦氏在人前廓清一下,可真是既得了焦氏的好又賣了老太太的乖,歸正這姐妹倆現在無依無傍的,不踩白不踩。
姚娡如許的冷酷,聽在焦氏耳中自有彆意,她的眉微微皺了一下子,卻很快就隱去,她卻假裝撫衣袖的時候,朝她身邊的柳媽媽看了一眼。
焦氏從善如流,果然端起茶盞挽了一口便放下,便又問她們在寺裡可還風俗等,言語和順含量著得當的體貼,姚娡隻乾巴巴的回了句“統統都好,多謝太太體貼。”
焦氏這個纖細的行動,冇有逃過姚姒的眼晴,她本就對焦氏有防心,再加上焦氏今兒來寺裡這麼大的動靜,她倒是有些猜想。看來,接下來柳媽媽要上場了。
姚姒打眼一瞧,焦氏倒是見機,隻帶了柳媽媽和彆的四個美麗的丫環進屋來,彆的人都候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