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蔣氏手一揮,屋裡的丫環婆子們輕手重腳的退了出去,並把東次間的門給掩上。

姚蔣氏見是時候了,便歎了口氣,拉著廖嬤嬤的手道:“你的心我曉得,眼下確有一件毒手的事。唉,此人越老心就更加的軟了,如果當年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廖嬤嬤見火候到了,便對錢姨娘半真半假的道:“實不瞞姨娘,老奴上回因著紅櫻的事,實在受了三太太好大的氣,到現在這內心一想起來便不大舒暢。這是其一,其二,這些天老太太不大利落,瞧著各家的做滿月帖子雪片似的往我們府裡送,那神采是丟臉到了頂點,就是我如許的老臉麵,都吃了幾頓掛落了。老身服侍老太太四十年了,何曾見過老太太如許的憋屈過,身為奴婢不為主子解憂,遲遲早早的連那幾分老臉麵也都保不住了。姨娘是曉得的,現在我也是渾身債,此人年紀到了,便想為兒孫謀個安穩出息,如果老身替老太太除了這心頭一大患,姨娘和我那是受用無窮啊!”

“你老邁的傷養得如何了?”

廖嬤嬤笑道:“敢問姨娘一句實話,如果老奴真要姨娘捨出幾間鋪子來,姨娘真能做得錢家的主?”廖嬤嬤不給錢姨娘回話的機遇,很有幾用心照不宣的笑道:“看來姨娘也有幾分不必定。是了,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姨娘也不必感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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