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蔣氏手一揮,屋裡的丫環婆子們輕手重腳的退了出去,並把東次間的門給掩上。
“你老邁的傷養得如何了?”
姚蔣氏緩緩展開了眼,喚了聲:“心蓮,你還記得傅氏麼?”
廖嬤嬤內心有了數,便按姚蔣氏的交代行起了事,她對錢姨娘推心置腹起來:“姨娘傻了不成,這世上誰都不成靠,但從本身肚子裡爬出來兒子纔是畢生能靠的人,姨孃的心機還是放在三老爺身上為好呀。”
“這些年大夫說我身子底很好,想要再生養不成題目,就連劉道婆都說我有宜男之相,如果我錢氏能有一番造化,必不會忘了嬤嬤的大恩!”
錢姨娘臉一紅,廖嬤嬤如何猜不到,她歎了聲氣兒,刹時調子便變了,臉上竟真逼真切的堆了幾分憐憫:“罷了,看把姨娘臊的,老奴不過同姨娘打趣幾句,姨娘不必當真。老奴雖說愛那些個黃白之物,但姨娘是老奴一手籌辦進府的,按說另有份香火情在,這些年也從姨娘這裡得了很多的好處,那裡還真要姨娘難堪的捨出幾間鋪子來。”
姚蔣氏又留了廖嬤嬤半個時候,兩人把事情是仔細心細再考慮了下,把事情的縫隙給補了個齊備,到兩人都感覺這事萬無一失了,廖嬤嬤方分開屋子。
廖嬤嬤雖說平素行事有些倚老買老,但卻不是個冇眼色的。主子恰是多事之秋的時候,她行事也收斂了幾分,服侍起姚蔣氏亦多了幾分謹慎謹慎。
姚蔣氏輕笑了聲,道:“你個老貨,還在我麵前打草擬率眼來,老邁的性子如何我比你清楚,此次金生做錯了事,老邁怕是故意冷一冷他了。”
姚蔣氏亦是細聲道:“薑氏,我的意義是......”她做了個殺頭的行動,雙目定定的盯著廖嬤嬤,久在上位的威壓刹時開釋出來,複道:“不怪我狠心,我們家算是有情有義的了。當初薑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休了她外人亦說不得我們半分不是。隻她是個臉皮厚的,本身冇半分廉恥,竟是生生的要斷了我老三的香火,我那裡能坐事不管。如許的人活著無益,不如成全了老三,把這正室的位置讓出來,我便留她一個牌位得享我姚家子子孫孫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