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府可貴有外男來家裡做客,何況這周公子家世品德都甚是不錯,不免就有人起了些許想頭。六女人姚姮和七女人姚媛年紀相仿,都是將近及笄的年紀,在酒菜上不但對淑姐兒非常的熱忱,那耳朵巴不得豎起來聽周公子的聲音。
這周公子比起宿世的宋三郎不知要強多少倍,但人無完人,看來是要找人去山東查查這周家的秘聞才行。
“大太太也是著緊大老爺,不免行事就過火了些,但一心為大老爺倒是真的。唉,大太太雖說酷勁大,倒是最疼後代的。媛姐兒這孩子畢竟年紀還小,有老太太您教也是一樣,姐兒能學到您的一分本領,也儘夠啦。”
姚府的花圃子很有些講究,暮春時節,竟有好些可貴的花都打起了花苞,假山流水掩映著桃紅柳綠,好個春光明麗如許。淑姐兒打小身在北方,自是不複見這南邊的春光。姚蔣氏便嗬嗬笑起來,揮手便讓蜜斯妹們自玩去,太太們則聽起了平話。
約模過了大半刻鐘,綠蕉悄悄的回到姚姒身邊嘀咕了半晌,姚姒抬眼尋了圈大奶奶,便又交代綠蕉一番,冇過量久,大奶奶尋了個藉口走開了去。
姚娡再不做那小後代羞態,“後代婚事自有父母做主,我,我聽孃的,娘總歸是為我好的。”
姚姒掩嘴好笑,拿眼瞟向了姚娡。
姚娡倉猝捂住她的嘴,姚姒那裡怕這紙老虎,倆個又打成一片。
姚姒看這景象,那裡不明白,定是薑氏跟她把話說開了,她這是揣著明白裝胡塗呢。姚姒也就不再挑逗她,過了會趁著散席時的空子,招來綠蕉好生叮嚀一番。
不,不能讓大太太回府。
姚姒當然不但願大太太返來,以大太太的奪目,秋菊之事過不了多久就會暴光,秋菊這步棋就成了廢子。
“這事雖說媛姐兒有錯在先,但這麼大的女人家,冇個親孃在身邊教誨,不免會行差踏錯的,再說以往大太太在府裡的時候,媛姐兒可不是如許的。”這意義可就多了,模糊有幾分指責大奶奶未儘長嫂之責。
到得早晨掌燈時分,姚姒便拿著鋪蓋擠到了姚娡的床上賴著不走。姚娡有些好笑,這丫頭人前一個樣,人後倒是如許的使潑耍賴,直拿她冇體例。
薑氏那裡真同她計算,忙起家扶大奶奶起來,“不怪你們,媛姐兒人大了也有了本身的心機,幸虧周公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事就連周太太都不曉得,此次好歹保住了媛姐兒的臉麵,今後還勞你多教誨,如果在外頭生出如許的事來,我們家的女人們可都冇法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