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定省時,薑氏揪了個空,在姚蔣氏麵前求了會子情,姚蔣氏以眼神扣問姚老太爺,他未加考慮的便應允了薑氏,且讓薑氏去賬房支一千兩銀子來,當作是給親家的儀程。
“這主張真真是好,不若我們讓孫嬤嬤把銀子都淘換成成色普通的散碎銀子,再打一些銀釵手釧等銀頭麵,將銀票能夠藏在裡頭以備急用,如許既不打眼又真真解了外祖母家的困頓,姐姐說好不好?”
她姐妹二人在裡間說的話,被薑氏與孫嬤嬤給聽了個透。怕她姐妹二人鬨僵,薑氏笑盈盈的走出去,柔聲對姚娡道:“想不到娡姐兒如許的細心,你姐妹二人說的非常,就依你們說的去辦,東西全都寒舍不帶,彆的的按兩個姐兒說的話去辦吧,嬤嬤可都記下來了?”
“姐姐能夠想想啊。你看,外祖母家現在遭了大難被髮配到瓊州島,我們雖不曉得那是個甚麼模樣的處所,但必然不是好處所,你看娘和孫嬤嬤給籌辦的東西來,情意是好的,隻就怕外祖母她們用不上這些東西,反而易遭賊人的覬覦。”
姚娡心下曉得這個mm夙來聰明,她也不笨,卻猜不透mm這話為甚麼不去跟薑氏說,忙問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何不直接跟母親說去,在我這裡唸叨這些個也無用。”
她起了心機再一細看,這屋子裡的東西是樣樣都不凡,足可見是用心安插的,若非是至心疼愛女兒,那裡就捨得這麼些好東西。再者也看得出,三房的家底是實實在在的殷實。她父親雖管著府裡的好些買賣,油水也是足的,可倒是不能與三房比肩的。她本來有些看不上姚娡,說得好聽是在老太太身邊長大的,可倒是爹不疼娘不愛的,老太太也待她不如何上心。冇成想是她想岔了,內宅的事哪是這麼簡樸看得透辟的,不管如何,薑氏心疼女兒這無庸置疑。
當然更好了,姚娡這才後知後覺的發覺本身被騙了,她清楚已有成算,那裡是要聽取本身的意義,不過是想引本身說話罷了。這丫頭,當真是心有九竅,如何這麼小年紀偏得這麼多的心眼兒。
姚娡瞧著這個老成的mm,她不由得一怔。擱在內心好久的心機不由得像泡泡一樣冒出來。是的,她本年八月就要滿十五歲,在彰州這處所,家裡疼女兒的,差未幾留到十七八歲纔出嫁。隻是女孩子早在十二三歲時就由母親或是祖母開端帶著學掌家理事,看賬辦理財產等等,為著將來能在婆家勝任撐家媳婦。之前她從未想過另有回到薑氏身邊的一天,是以她很有些自暴自棄的渾沌度日,現在莫非還要負氣如許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