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在房裡想了好久,她招了瑞珠來,兩人開了她的嫁奩箱子,從內裡是左挑右選,最後拿了一尊通體白玉無瑕的觀音,加上一頂金累絲鑲寶的小花冠,再又一匣子的姆指般大小的珍珠,這三樣東西樣樣都金貴,是大奶奶壓箱底的東西。她歎了一口氣,將東西包上,悄悄的使瑞珠避了人,送去了芙蓉院。
冇出兩日,彰州城裡關於姚府的謊言是滿大街飛。有的說姚府也太勢利了些,想逼死孃家式微的媳婦兒,竟然用了個讒諂兒媳婦偷人的手腕,這也太下作了。再過幾日,薑氏的舊事也被傳了個街頭巷尾,明裡暗裡指責姚府老太太刻薄媳婦,奪女塞妾以及讓兒子媳婦伉儷分離的這些子事情,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把個姚蔣氏氣了個倒仰。
姚蔣氏這才明白,薑氏是一早的看破了大太太的毒計,因而將計就計,來了個以退為進。老話兒說得好哇,不會叫的狗才咬人,薑氏夠膽量的。
老太爺的脾氣姚蔣氏是清楚的,對他的痛罵她一概忍下,麵子上卻做得足足的,對老太爺賠儘了小意,過後扶著廖嬤嬤的手,親身去了大門前扶薑氏起家。
大太太腦筋轉得快,又咬出了大奶奶劉氏管家倒黴來。如果大奶奶在這裡,必定是十二分的痛恨大太太這等蠢樣兒。
老太爺可貴的冇有令人在內裡避謠,有些事越是多說越是止不住人們的窺視欲和自我的臆想,他們甘願信賴本身所想像出來的究竟,他更加的束縛家裡頭的子孫謹言慎行。而姚蔣氏為了挽回些許名譽,不但讓人不得剝削芙蓉院裡的用度,還從福州城請了馳名譽的老大夫來替薑氏瞧病,人蔘等寶貴藥材那是成堆兒的送到芙蓉院。
大奶奶拉攏了劉嬤嬤不說,又使瑞珠去大房的幾個得寵的姨娘處許了些好處,冇幾日大老爺被枕頭風一吹,又找起了大太太的不是。大太太又心性善妒,最是見不得姨娘小妾爬到她頭上的,是以大房是好一陣的烏煙障氣,大老爺被吵煩了,乾脆就在外梳籠了個清倌兒,更加的不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