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從善如流地拿起一本翻開,非常細心地批評了一會,卻對婆母撲哧一笑,“母親何必難堪兒媳婦,如許的字若還入不了您的眼,那媳婦豈不是再也不敢在母親麵前獻醜了?”
姚娡傳聞了薑大太太的來意,歡暢得喜不矜持,到這會子內心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她也明白薑大太太的來意,為免薑大太太在姚姒的婚事上頭束手束腳,隻一味的對薑大太太哀告她多替mm操心婚事上的一應禮節嚕囌,“還勞舅母多操心了,姒姐兒的婚事就請舅母全權幫手拿主張,我這裡再是放心不過的。”說完,便叫采菱開了銀票匣子,親身拿了兩萬兩的銀票給薑大太太,這些銀子本來是mm給她的壓箱底的錢,但從她入太子府後,這些銀子天然是再不缺的,何況獨一的mm出嫁,她也隻能拿這些東西來儘儘情意。
曾氏見婆婆這景象,心中哪還不明白,這頭婚事該是十拿九穩的了,乾脆就再架一把柴添一把火,笑道:“母親瞧著,要不要把過定的東西先籌辦出來?府裡好些年冇辦過大事兒了,便是媳婦都有些陌生了,等票據製定好還得請您先幫媳婦掌掌眼,就怕出了甚麼差子,叫長公主府的四奶奶瞧著鬨笑話就不好了。”
等薑大太太一走,焦嫂子及海棠綠蕉幾個齊齊向她道賀,姚姒怪難為情的,內心既甜美又羞怯,卻又有種不結壯的感受。總感覺這媒人一天未上門,這頭婚事便一天做不得算,便板了臉交代焦嫂子幾個,“你們是我身邊的人,這幅模樣不免叫人感覺浮滑,這頭婚事一天冇正式過禮,你們便是替我歡樂,也要放在心底。”
姚姒微微羞赧,見舅母一幅打趣的模樣,便把生果朝舅母手邊推了疇昔,薑大太太就慈愛地朝她笑,“好孩子,你也不消羞,現在你娘不在了,你一個女孩兒家,這婚事上頭定國公府天然也不好去找娡姐兒說,天然就找到了舅母那邊,我聽世子夫人話裡的意義是,過不了幾天,便會遣媒人上門來提親,舅母便舔了臉把你的事接下來了,你瞧著可好?”
薑大太太作為女方家的人,天然是第一時候獲得了曾氏的覆信,曾氏遣了身邊最得力的嬤嬤來傳話,薑大太太便知這頭婚事算是口頭有了商定,她客客氣氣地送走那嬤嬤,一幅喜不自勝的模樣,就連走路都帶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