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的親信丫環瑞珠好巧不巧的,瞥見這幾個婆子從大太太的屋裡出來,遂將此事稟了大奶奶。大奶奶在想婆婆這回怕又是要弄甚麼妖娥子出來。她管家這些光陰,被大太太搓磨得心力蕉萃,大太太又塞了兩個貌美的丫環給大爺,大奶奶深看不上婆婆這宇量,心下也是恨的。若說這管家權,當真是個好東西,人一旦抓住了權欲,再想罷休卻也難。大奶奶也是如許的心機,人前被人迎奉,私底下有人貢獻,這日子纔有些盼頭不是。
她留了孫嬤嬤,二人合計一番,事情就佈局下去。
薑氏不待大太太回她,睜著諷刺的眼望向姚蔣氏:“娘,您現在就令人去我院子裡拿我貼身之物來對比,自是會曉得這物件非我之物。這是有人要讒諂我呀!媳婦自知冇能給三老爺添嗣,這麼些年來我愧對夫家,但我儘了做媳婦的職責,現在我也不礙誰的眼了,媳婦自請下堂!”
幸虧是姒姐兒看出些門道,要她看緊了薑氏身邊的一乾人等。孫嬤嬤不想讓薑氏曉得此事,可將此事奉告才九歲的姒姐兒彷彿也不鐺鐺,她細想了想,橫下心去找了姚姒。
需知女子最重名節,女人的私密貼身之物一旦落到外男手上,這女人的性命也便要冇了。孫嬤嬤給嚇出一腦門子的盜汗。
但是世人都忽視了一個最首要的事情,薑氏彷彿還冇親口承認這肚兜是她貼身之物。中間看戲的五太太也不信賴一貫端莊的薑氏會乾出這等偷人的活動,她瞧著姚蔣氏的怒容,再看大太太隱帶鎮靜之色,心下悠然明白起來。
薑氏也不睬大太太的詰問,直挺挺的對著姚蔣氏跪下來:“媳婦冤枉啊!僅憑一個肚兜,就認定媳婦不貞,這是要逼死媳婦啊,即便是我孃家敗了,也容不得大嫂將這臟水往我身上潑。”
薑氏的話令到姚蔣氏臉上訕訕的,她放縱大太太這般行事,也不過是想順水推舟的發落了薑氏。一個冇孃家倚仗的媳婦,且還是生不齣兒子的女人,又善妒又狡猾。三房眼看著就要斷嗣,不趁著這回清算了她,更待何時。
這肚兜料子好繡活邃密,一看就不是丫環下人之物。出了這麼檔子醜事,肖婆子扛不住,提著臟物往上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