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煦心想,這如何會看不出來,那麼嚇人的一個鬼從你身後抱著你的脖子,壓在你肩膀上,能不發涼?能不感覺身子沉重?
楊捕頭微微一愣,躊躇了一下,說道:“這個……確有這類感受。你們還通醫術?不望聞問切就看出來?”
楊捕頭慢走了兩步,落在前麵,把小董喊過來,低聲說道:“我們這兒前陣子恰好來了個過來辦事的錦衣衛李總旗,讓他過來看看。然後安排人手將驛站圍住。”
郝大頭和伍煦天然公事公辦,拿出銅腰牌給李總旗看。李總旗看了看,又說道:“二位可帶著駕貼?”
“錦衣衛是甚麼東西?”此人說道。行說完,就聞聲他喊了一聲,捂著嘴巴,有血從手指縫流出來。
楊捕頭有些迷惑,不知伍煦問這個是何套路,客氣說道:“並無不當。”
四周有些人見到打不起來,便無趣拜彆。另有一些獵奇心重的閒漢,還是跟著,隻是離遠些,不敢太靠近。
伍煦說道:“我們不是甚麼都不消做。望聞問切,我們望了,也就夠看出來了的。”
楊捕頭拱了拱手,說道:“驛站就在火線不遠處,鄙人自當領二位前去,一併交代匪人、罪證。”
楊捕頭笑了笑,說道:“那就等李總旗來了,一起飲一飲我們楚南鎮的好酒吧。”他說完,在驛站屋簷下找了張凳子,麵對著伍煦他們,坐了下來,還問驛站的驛丁要了壺粗茶,漸漸飲了起來。
而伍煦一向留意著楊捕頭背上的鬼,他在考慮著應當如何說,如何做。
楊捕頭領著他進了房中,李總旗打量了伍煦和郝大頭,說道:“聽楊捕頭說,二位是錦衣衛的同僚,不知有無憑據?”
這會兒靠得近的有些人也聞聲了。有人問道:“甚麼金魚尾?”
楊捕頭感覺伍煦的眼神怪怪的,先前也是如許,心中迷惑但又不想問。
楊捕頭沉吟了一下,拱拱手說道:“那楊某就先告彆了。對了,忘了奉告你們,本地前幾日正巧來了位你們錦衣衛的上官,他這會兒說是已經在往這裡趕來,你們同僚在他鄉相遇,想必是件快事。”他說完,盯著伍煦和郝大頭的神采,想要看看有冇有暴露蛛絲馬跡。
郝大頭皺了皺眉,伍煦似笑非笑地說道:“楊捕頭是個細心的人,那就有勞楊捕頭了。想必楊捕頭一時也應當不會走,不如我們飲上一杯?”
郝大頭回禮,說道:“那就有勞楊捕頭和諸位兄弟了。”
捕快小董一聽,神采大變。“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