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斐潛喃喃的反覆了一下,對啊,我如何冇想到呢?
崔鈞已經是鎮靜的安奈不住,扭頭便像帳外喊道:“快取筆墨來!”
西河郡本來並不是一個敷裕的郡,加上北有胡人燒殺劫奪,南有白波軍攻伐鄉野,兵力本來就是不敷,在汗青上崔鈞和袁紹聯盟舉兵對抗董卓,卻冇能缺獲得停頓,後被擊敗失了郡土兵卒,今後流落他鄉,消逝在汗青的長河當中。
而現在,一度貧困得誌以劫奪做傭兵存活求生的於夫羅回到了南王庭,在呂梁山西河河東之間的白波軍被擊敗崩潰,南下攻伐的鮮卑又再次的被斐潛擊敗,一下子本來幾近是四周受敵的西河郡迎來了可貴的安穩期,又獲得了平陽貿易的覆蓋和動員,現在的西河郡也在逐步的規複著朝氣和生機,和汗青上的殘破完整兩回事了。
兩人又酬酢謙讓了一陣,才聯袂進了中軍大帳,分賓主落座。
“那中郎也要稱我州平纔好。”崔鈞固然春秋算是比斐潛大了差未幾一輪,但是還是很客氣,涓滴冇有擺甚麼老前輩的架式。
因為有了斐潛的保舉,隻要在守山學宮內裡轉一圈出來,先不管能不能讀多少經籍,做很多少文章,起碼出身就算是洗白了,今後能夠開闊蕩的說一句“某從學於守山學宮”了,這對於掛著黑山之名的趙雲來講,的確就是彷彿重生。
“見過中郎!現在中郎風采更勝當年啊!”
崔鈞擊掌而起,讚歎道:“未成想子淵賢弟如此深謀遠慮,愚兄不及也!賢弟有此誌向,何不檄文傳榜,當為天下所知,一則師出馳名,二則可聚人望,三則可召天下智勇之士共襄此舉,胡蠻焉有不平之理?”
“州平兄請飲茶,”斐潛讓人端上了茶湯,說道,“還未謝過州平兄送來五十車糧草……”
“今北地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執矢,北望陰山,自當護吾等中原傳承,方罔敢自安一禺,故遣兵北逐胡虜,欲使上郡北地之民,歸吾者永安於中華,背吾者自竄於塞外,中原之地,天命吾等中原之人以安之,蠻夷何能得之?故知此任艱钜,又無朝廷援助,然不得不可之,務使蠻夷知中原之血勇,煌煌之懦夫也!”
就好像貧苦困頓之人隻求一餐飽飯一件暖衣,而充足之人則是有了更多的慾望一樣,崔鈞現在也不但僅滿足於隻是埋頭在西河郡的民生政事當中了。
崔鈞帶著四千步兵五百馬隊,另有除了本身的輜重車以外,分外還替斐潛帶的五十輛糧草,從圜陰處穿過了河穀,來到了榆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