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忌諱,不躲避,好好的活下去,纔是對於逝者最大的尊敬。
斐潛呼呼嚕嚕的吃著,聲響乃至蓋過了咕嚕咕嚕的水聲,但是蔡琰卻不感覺刺耳,乃至被斐潛動員得有了些食慾,也跟著吃了一些。或許是火鍋的食材溫度比較適合,本來冰冷的手腳也垂垂和緩了起來,蔡琰的臉上也垂垂出現一些紅暈,映著火鍋的炭火和一旁的氣死風燈,明豔動聽。
固然說生火是主子賣力的,但是送到了這裡,天寒地凍,炭火耗損得很快,加上斐潛也冇有讓旁人在一旁服侍著,再說了,吃個火鍋就是要親力親為,甚麼都彆人脫手了,那另有甚麼意義?
蔡邕已經仙去多時,現在講起來固然還是有些傷感,但是所謂儘孝在生前纔是真孝敬,身後就算是葬禮再風景,也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罷了。
白日蔡府以內籌辦著過除夕,粗使丫環和老婆子忙繁忙碌的做年夜飯,來交常常的也有人氣,倒也不感覺如何,但是到了夜間真正吃年夜飯的時候,一種難以描述的孤傲還是湧了上來……
“甚麼事情?”蔡琰有些聽不明白。
蔡琰端著小碟子,不對勁斐潛的打岔,又要放下來。
奉書端著一碗銀耳羹,送到蔡琰麵前,說道:“小娘,這個是我熬了一全部下午才熬好的……再不吃的話,都要涼了……”
斐潛當即就反應過來了,指了指一旁的桃樹林說道:“這裡是師父之前最愛來的處所……我隻是感覺一來燒這個炊火較大,二來在這裡也就彷彿是和師父在一起了……真冇甚麼其他的意義……”
“院外?”蔡琰一愣。心中一起,又是一落,不曉得是甚麼滋味。
蔡琰小口吃著羊肉,聽著又想笑,但是嘴裡有食品,又不能笑,隻得將頭扭開,憋著有些難受。
徹夜城門不由,街坊不閉,旅店酒坊有呼朋喚友的在對飲,也有家人圍坐一起守年夜,郊野也有些年青小子點了篝火,一枚枚的往中間扔爆仗,大家彷彿都有大家的歡樂。
“那我一邊說,你一邊吃……”斐潛也不叫真,“這個豆腐不錯的……實在應當油炸一些豆油泡,冇來得及做,下次吧……”
莫非是……
斐潛微微點點頭,然後撈了些食材放到蔡琰的碟子裡,說道:“你先吃……”
“……前次……”蔡琰放下了小碟,遊移了一下,說道,“為何不消我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