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都是病啊……”踩在曲長脖子上麵的龔浚,隨口答覆道。
曲長暗罵一聲,然後彎著腰,手腳並用的往前摸去。幾名兵卒也趕緊跟在了曲長身後,縮在暗影以內,冷靜的往前挪動著。
他孃的,這叫甚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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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叫甚麼事情?
“回稟司馬……”一名兵卒半蹲著挪了過來,說道,“已經派人去催了,不過……砍木不易,還請將軍多派些人手……”
分水嶺的軍寨落差統共也就是不敷十米的高度,固然這對於普通的漢朝人來講,已經的確是一個讓淺顯人不成超越的高度了,但是對於斐潛這類見慣了後代幾十米,乃至上百米的高樓的人,這不就是兩三層樓的高度麼?
不是楊柏不想翻開寨門,也不是不想多派一些人,隻是限於地理位置的製約,一次性隻能是投放這麼多的兵力。
快了,快了,差未幾是快到了!
楊柏半蹲在寨牆的垛口之下和一樣半趴半蹲著的幾十個兵卒麵麵相覷,明顯聽得見征西將軍的兵卒在沿著山壁叮叮鐺鐺的架設木架往前推動,但冇有甚麼有效的反製才氣……
“龜兒子咧……”
這個軍寨,還要讓老子如何守!
可貴征西將軍的部下都是妖怪變的不成?
木頭竹子,漫山遍野都是,取材麼倒也不難,固然這一節山道兩邊的石壁矗立,但是遠處山間山腰上卻滿山都是樹木。
“軍候,你說這群傻子蠢不蠢,跟個瞎子似的,我們就站在這裡,還是看不見,還往上摸……”一名征西將軍的兵卒說道。
摸一段,停一下,聽一聽,然後見冇有甚麼動靜,便再摸一段,如此來去。曲長隻感覺本身的心跳越來越快,呯呯的彷彿都在山壁以內迴盪……
但是滾石擂木也見效甚微。
普通的攻城拔寨,不是在空中吼怒來往著箭矢,然後在空中上攻城一方如同潮流般,用血肉潑濺在堅毅的城牆營寨之上,廝殺聲慘叫聲劃破天涯,鮮血殘肢鋪遍大地的麼?
這如果遲了半晌,說不準便會被貫穿頭顱,立死當場!
夜幕垂垂,月朗星稀。
但是有點殺傷力總比冇有好,總不能甚麼事情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征西將軍將木架鋪設到寨牆上麵吧?
“……還要加派人手……他孃的……老子就要多派人手,看看征西,吊木頭的就那幾小我……你說啊……憑甚麼都是吊木頭上來,你們就要十幾小我!都他孃的乾甚麼吃的啊!”楊柏用手往軍寨上麵一指,愁悶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