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了?”傅韶璋本要“聆聽”天元帝教誨,現在也顧不得了,忙拉著如此的手拍她後背。
傅韶璋還一頭霧水的,如此握著帕子捂著嘴,眼睛不住地向擺在帳幔後的冰盆看去。
“留下夏采女、陳采女服侍,其彆人退下。”天元帝一擺手,跟皇後遞著眼色,在那長長的楠木雕花桌坐下,待夏采女斟了兩杯酒,便跟皇後一人一杯地對飲。
“你這婦道人家,就是頭髮長見地短,當初為了跟朕活力,非要把她娶出去,現在……現在出瞭如許的醜事,就連你也焦急了吧?”天元帝沉聲道,背動手來迴轉了轉,低聲道:“叫人傳旨回京,打掃了外務府後的永華殿給他們,就說她觸怒了朕,被朕禁足在永華殿!免了她在宮裡的晨昏定省。”
傅韶璋早推測會有人被他下絆子,內心就不把這事當一回事,牽著如此的手道:“走,母妃這的小廚房裡一天到晚都有飯吃,叫人弄些現成的東西來,我們拚集著吃了吧。”
皇後夙來不把這些陰私的事,說給傅韶璋聽,但怕他急稀裡胡塗地一頭鑽進她的圈套裡——沈如此就是個圈套,沉吟著說:“本宮說如此有了將近兩月身孕,你父皇就把張太醫給了本宮,張太醫那有太後的醫案。”等她從張太醫那拿到太後的醫案,曉得太後究竟是甚麼病又服用甚麼藥,就是太後的死期。
不曉得出甚麼事的尹萬全忙垂手走了出去,聽天元帝一番叮嚀,就忙向外去,好半日,購置出一桌菜肴來。
“宮裡人拿了冰水浸的,太涼了。”如此道。
傅韶璋迷惑道:“這天還熱,吃涼一點不更安閒嗎?”
傅韶璋瞳孔驀地擴大。
“就是問吃不吃涼東西的時候。”如此拿著筷子攪合碗裡的粥,這麼著,對皇後有甚麼好處?
傅韶璋額頭上一滴盜汗流了下來,絞儘腦汁了一回,忙道:“兒臣還要皇祖母替兒臣把持外務府呢!瞧夏采女的事,事有古怪,不管皇祖母麵上把這事怪到誰頭上,那膽敢在夏采女胭脂裡下毒的人,一準會被皇祖母揪出來。兒子就等皇祖母把外務府清算潔淨了,再把外務府討返來。”
傅韶璋到現在還不曉得為甚麼乾嘔,帶著如此鄙人麵坐著,便夾了涼拌蒲公英給如此,瞧如此吃了一口又放下,便迷惑道:“這不是你愛吃的嗎?”
傅韶璋眼皮子一跳,太後這是跟天元帝一樣怪他了?眨了眨眼睛,太後最好隻經驗他幾句,彆罰他罰得過分,不然他也攔不住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