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母後收回成命,母後也說了,外務府交到韶璋手裡,今後宮裡誰有個三長兩短的,一準要賴到韶璋頭上!”皇後拉著傅韶璋便跪在太後床前,那外務府就是個燙手山芋,既然傅韶璋都盤算主張等著撿個“屁胡”了,她們娘兩天然不敢要。
如初和如初商定了,就一個去支會黎竹生、一個去告訴傅韶璋。
“不然,還能如何樣?”太後苦笑一聲,嗅著玫瑰的香氣,望著帳子上繡著的鳳凰入迷,她先前瞧著像是在四個皇子裡遴選一樣,現在病著,稀裡胡塗地,反倒把先前冇想明白的事想明白了:傅韶璋若不做天子,那皇後一準要被廢了。可瞧著皇後哪有一點要被廢了的征象?就算傅韶璋懵懂爛漫,隻要皇後的後位不擺盪,那龍椅就必然是傅韶璋的。
“行了行了,我一個老婆子弄這些做甚麼?”太後聞著撲鼻的香氣,又瞧傅韶璋非常殷勤,不覺地就笑了,“說罷,你這小滑頭又算計甚麼呢?”
公然,延家人也感覺這事倘若失實,那就是非常了不得的事,因而趕緊打發人去中書省裡刺探動靜,待傳聞吳迤士親身草擬了一道事關外務府的聖旨,便忙叫了黎家人前來商討對策。商討一通,兩家都感覺此事需求禁止纔好,因而暗中稟告給傅韶琰後,便藉著用“地主之誼”接待隨駕前來的王公官員的便當,將天元帝要把外務府給了傅韶璋的事鼓吹出去。
“有甚麼話,還不直說?”太後一時悔怨叫了傅韶璋來,外務府的事,隻經驗了皇後就夠了。
“既然曉得,為何還叫人草擬聖旨?”太後詰責道。
太後待要不信,但那還冇蓋大印的聖旨取來了,上麵又清清楚楚地寫了把工匠給了傅韶璋,便不準那些工匠再入宮,一時頭疼起來。
明顯剛纔太後還在跟皇後活力呢!
豫親王被砸到鼻子,鼻子上一酸,抱下落在身上的聖旨一瞧,雖提到了外務府三個字,卻跟世人先前說的不是一回事,狐疑是皇後教唆吳迤士拆台,就向皇後望去,“母後,隻怕此事,是有人成心為之。”
天元帝笑道:“母後曲解了,給的不是外務府,是外務府裡的老工匠……韶璋,他對那些老工匠們的技術很感興趣,兒子瞧他有誌於此,就想著乾脆成全了他。”
綠舒接到傅韶璋捎來的口信時,對著正坐在打扮台前梳頭的如此發了好大一會呆,等如此站起來要去瞧甄氏了,才忙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