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的呢？我的呢？”沈瑩焦急地嚥下雞肉，噎得神采發白就摟著沈知容的腰撒起嬌來。
“靈光乍現罷了。”如此對勁地賞識本身的技術。
“借主呢？借主都堵門了，延家人來，莫非說那些門上索債的都是親戚不成？”甄氏抓著沈知言衣衿，心灰意冷地退後一步，扶著額頭，欲哭無淚地跪在一向不言語的沈老夫人麵前，“老夫人，我不可了，這沈家我待不下去了。自打進門二十幾年了端賴著大哥、嫂子養著，好不輕易，發了一筆橫財，想在大哥、嫂子跟前出個風頭，將要緊的債還了，偏又叫他得空偷了去，花個一乾二淨……”忽地悲從心來，顧不得地上油水泗流，立時哭倒在地上。
“哪來的錢去買這些大魚大肉？”如此獵奇地問了一回，因裝著菜饌的盤子跟昨兒個裝著胭脂鵝脯的盤子斑紋普通無二，便猜著這些菜肴是從彙賢雅敘弄來的。再看沈老夫人、鳳氏、甄氏、如是、如初五人如喪考妣，立時就明白銀子從那裡來的了。
“祖母。”如初嬌嗔一聲。
“二道的，不知混了多少泥鰍出來。”如此勉強一笑，懸著心，暗道沈知言千萬要可靠一回，唯恐問多了，叫沈著也惶恐不安，便按下話頭，回抱廈裡歇著，一夜無眠，次日去沈老夫人那，瞧見除了一無所知的沈瑩、不知哪去了的如初，大家神采都有些發黃，送了彷彿荊軻的沈知言走，一家人便默契地守在沈老夫人那等著探聽動靜。
“母親！”
如此呆了呆，瞧這景象，定是沈知言又偷了甄氏的銀子，“……冇還債？”
如初冷不防地笑了，“這就叫做，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將心機一收，靈光便乍現了。”瞧見抹額偏了一些，便替沈老夫人擺正。
沈老夫人笑道：“當然要怪你，我親生的兒子，還未曾如許孝敬地跪著給我喂肉呢。四女人，你手上是甚麼，瞧著才進門就一向拿著。”
如是含笑，“四mm的技術真好，是如何想起做這狄髻的？”
“叫花子一樣。”甄氏嚼著鵪鶉肉，瞧沈知容、沈幕、沈著、沈瑩丟醜賣乖地逗她笑，認命地莞爾一笑，隨後彷彿割肉地瞧著一地菜湯，喃喃道：“我真是得了失心瘋了，如何就跟銀子買來的東西過不去？”見沈知言老臉還湊在她麵前、手還圈在她脖子上，啐道：“瞧見你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