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伯府的民氣狠,實在是蘇四爺想要過河拆橋,剛開端做買賣的時候,打著伯府的燈號賣的是伯府的情麵跟麵子,現在羽翼飽滿了,竟然想要把伯府一腳踢開,冇那麼便宜的事。
真有本領,在外頭就不要打伯府的燈號,乾脆隱姓埋名重新開端,如許誰能何如得了他?
說到一半,她就閉嘴了,陳氏也不是軟弱,常日裡,她對下人特彆是對庶出後代另有小妾通房都是很峻厲的,隻不過有許氏在這裡比著,大師也就不說甚麼了,典範欺軟怕硬。
最後陳家冇法,將大半產業給了陳氏,讓她交給蘇四爺,讓她當作蘇四爺賺的,交入伯府,這才讓蘇伯爺鬆了口,不過也僅僅是跟官府打了聲號召,臨時把人放回家罷了,店鋪卻冇有解封。
許氏笑了笑,又喝了一口涼茶,這才悠悠道:“也不是性子,就她阿誰處境,多數也隻能如許,她孃家百口都要靠著伯府,自古民不與官鬥,她陳家越是有錢,越是要靠著伯府,不然萬貫家財那裡能守得住,就你四伯父,你覺得他真孝敬,對著一個冇有血緣乾係的嫡母,比親兒子還愚孝,辛苦賺的銀子大半都要交到公中?世上有那麼傻的人麼?他要真有那麼傻在外邊早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想到這裡,蘇宜晴不由得說道:“四嬸的脾氣……”
蘇四爺靠著親家賺了山一樣的銀子,到頭來還要嫌棄人家的女兒,而四夫人毫無應對之策,隻能說,這天下對女人太不公允,當然脾氣決定運氣,要四夫人陳氏有許氏一樣的脾氣蘇四爺或許會收斂很多。
許氏淡淡道:“經商不是那麼輕易的,要真那麼輕易,我捏著大筆的嫁奩,也有幾分腦筋,為何要嫁給你爹?莫非真圖他當初阿誰少年舉人的功名麼?嫁個家世略微低些的,冇那麼多糟苦衷不是更好,可惜實際不答應,我要嫁個家世低的,彆說還要贏利,就連這嫁奩和性命保不保得住都成題目。”
蘇宜晴感覺本身腦筋不敷用了,常日裡隻感覺許氏在府裡飛揚放肆,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何現在在許氏口中,她卻成了可有可無的呢?
自此今後,蘇四爺在伯府完整伏低做小了,至於陳氏,孃家的妯娌竟然是大夫人身邊的丫環,這何其打臉麵,不過也隻能打落門牙往肚裡咽。
蘇宜晴愣住了,她倒是不曉得蘇四爺大半的銀兩都要交到公中,隻曉得是給了銀子的,不過她以為那是被太夫人這個嫡母給逼的,一個孝字壓下來,不得不為之,現在聽許氏的語氣彷彿有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