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很有些駭怪,堂堂一方大吏的女兒,說出的話竟如此粗鄙刺耳。

洛征喚了下人來,讓他去喚鐵頭來對證。

水仙道:“約莫旬日前,洛二公子帶著兩個同窗來我們樓裡玩耍,請了芙蓉姐姐與我們姐妹坐陪,厥後就說到了作詩填詞,讓丫頭取了蜀箋。這首小詩恰是昔日洛二公子送給芙蓉姐姐的,因著這詩,當日詩會上是洛二公子奪了魁……”

為證詩箋確切百花樓的,芍藥從衣袖取了另一張詩箋來,也是一樣的質地,墨跡不異,字體不一樣,這是另一名公子那日所作,因是送與她的,她便謹慎地儲存下來。

這個黑鍋她是背定了,咬了咬唇,“是……是奴婢為了哄大女人歡暢胡諂的,這……這……原是我在外頭拾來的。”

芍藥笑道:“我們先告彆了!”

洛征揖手道:“這二位女人出身堪憐,雖是風塵中人,品性高潔又豈會被拉攏?”

洛征送走百花樓的人,蘇氏正容問道:“詩箋的來源弄明白了,我想問問方大女人,你是從那邊得來的?”

兩相對證,丫頭身子微顫。

方柔見證據確實,這詩不是寫給她,底子是洛征遊戲風月時送給一個清倌的,心下氣急,“說不準是洛家打通了她們。”

鐵頭剛去送人。

水仙嘲笑一聲,“明顯是洛二公子送給芙蓉姐姐的詩,我倒獵奇,怎的就到了女人手裡,誰曉得這是如何得來的?”

方柔惱道:“她們不就是出來賣的,做了皮肉買賣,難不成還要立牌坊?”

這些女人可不是那些怕事的,觸怒了她們,回樓裡一傳,方柔的名聲就壞了。

方柔想到這東西原是洛征在那種處所留下的,心下就感覺噁心,“這是鐵頭交給我的丫頭。”

洛征道:“你倒是好本領,隨便拾一張詩箋就是我的筆跡。”

百花樓的女人賣藝不賣身,不然也不會受瓊林書院學子如此看重。

她靈機一動,“真……真是我拾來的,就在昨兒午後,大女人讓我去街上給她買胭脂,我走到街上時,正巧碰到一輛馬車,一個戴著紗帷帽的女人似在搬場,大大小小有好幾隻箱子,她對身邊的丫頭說‘哪有這麼多東西,不緊急的就舍了吧。’我就看到他們丟了好些東西出來,待她們走遠,就看到有些詩箋。

先送走人,方柔莫要再說出甚麼刺耳話。

白芙蓉主仆俄然被人贖身,去處不明,這也太詭異了些。

我……我就從內裡挑了一張紮眼的,奴婢雖識字未幾,卻從我們家二公子那兒見過洛二公子的墨寶,感覺與洛二公子的字長得類似,就給撿返來了,哄著大女人說是洛二公子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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