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工夫,她就竄了一對珠釵,又竄了一根珠鏈,可還不見秋菊返來,不由得微蹙著眉頭,“秋菊那臭丫頭讓她去辦點差事,眼瞧著就晌午,怎還不返來?”

蘇氏未打,洛佼卻哇哇大哭,一副真的被母親打了委曲狀,嘴裡還哭泣著叫道:“家裡的好些事,二姐他們都曉得,偏就我不曉得。二姐是母親的女兒,我也是母親的女兒,母親奉告她不奉告我,就是冇拿我當一樣的……”

蘇嬤嬤厲聲道:“大太太要掌理後宅,相夫教子,更要幫襯大老爺應酬同僚太太奶奶。大太太將四女人交給你,原是瞧你誠懇可靠,但是今兒,四女人卻讓秋菊去探聽先頭三太太的事。”

李媽媽正要接話,隻聽大花狗拖著鐵鏈奔出狗屋,院門外呈現了一襲青緞倩影,幾個婆子、丫頭簇擁大太太蘇氏到了。

如果她生的後代,一巴掌下去又有何妨,可這不成啊。

蘇氏突地揚手,視若己出,謹慎翼翼,她竟然說出這等話來。

蘇氏待她夠好了,吃的、用的、穿的,都是照著二女人的例來,不但待她如此,便是對大女人這個“庶女”也是如此。

洛佼擱動手裡的金飾,起家相迎,一昂首就見秋菊怯怯地站在蘇氏背麵。

那麼,洛家人瞞著她的事,是不是也做錯了。

蘇氏背麵的蘇嬤嬤厲聲道:“李媽媽,你可知罪?”

蘇氏厲聲道:“你這是敢作敢當了?”

李媽媽一驚,當即重重跪在地上,將額頭貼地,大氣兒都不敢出,“請大太太指導,奴婢……奴婢不知……”

蘇氏個頭兒不高,中等身材,長得珠圓玉潤,雖是做了祖母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不言自威。

叛徒!這個背主的叛徒!隻怕秋菊把甚麼都奉告蘇氏了。

洛佼連連痛罵,讓她去探聽,竟是連母親都轟動了。

話未說完,一邊的李媽媽嚴峻地驚呼一聲“女人”。

洛佼一瞧冷著臉的蘇氏,垂手跪在李媽媽身邊。從她記事以來,她不懼老太太,卻唯獨對這個母親有莫名的害怕。

蘇氏心頭好生糾結。

洛佼緊握著拳頭,不斷地衝秋菊飛眼刀子,真想掐死這丫頭,讓她辦點事都辦不好,還轟動了母親。

隻是洛佼出錯的事,不是一回兩回了,這已經是好幾次了,早前想著,她再大些就會一改往前那好咬舌,好探聽的性子,可現在真是越來超出度,就連一個丫頭都曉得,有些事不能探聽,可她卻逼著丫頭去探聽不說,不給探聽還不準丫頭回院子。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