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廉又道:“我遞了謝恩呈表,隻等禮部答覆動靜,便入宮叩皇恩。”
洛儀回了閣樓,不褪大氅,坐在貴妃椅上發楞,她必須再去瞧瞧才放心,隻是最好不要轟動任何人。
白萼擔憂出了事,支著燈籠跟在背麵,主仆二人身後又跟了兩個三等丫頭,兩人手裡各撐了一隻燈籠。
丫頭正在給她浪費,往外頭一望,“女人,你剛病過一場,許是目炫了,燙了腳就上床安息吧。”
洛儀轉著眸子子,正瞧見父親回身抹眼淚。
洛儷道:“菊露也好,百花釀也罷,都是養身佳品,能夠延年益壽,比人蔘、鹿茸、燕窩還好。要不我分二兩菊露給父親,這東西埋在地上,藏的時候越久越香,如果父親在一罈十斤的酒裡加上兩滴菊露,就能變成菊酒。”
“好。”洛儷應得利落,“待杭州梅花寺的梅花開了,我要幫香茗大師製梅花釀和梅露,到時候亦能弄些歸去,古寺當中的菊、梅,因和尚用心養植,多了一股子靈氣,比外頭的東西更好,香味更純粹。”
洛徑舔著舌頭,“三叔,要不翻開,也讓我嘗一口,品咀嚼。”
洛儀的幾個同窗貴女,見她幾日未去,覺得洛儀賴在家裡陪長姐,一問才知抱病了,暗裡裡群情了一番,說洛儀許是冇了麵子給鬨的。
他一出來,躲在暗處的洛儷就瞧見了,早前抬著個箱子出來,這會兒又急倉促地出來,大哥、伯父、父親三人到底在做甚麼?
洛廉入京,皇城書院的朱山長在家設席接待洛廉佳耦,世交老友相聚又是一場熱烈,同到朱山長插手酒宴的,另有皇城書院當年同朱山長一道來的江南籍夫子先生。
耳畔,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彆吵,我是你長姐,父親隻是一時衝動,把我當作小孩子抱了一下。”
三人各倒了酒,細細一品,果然不俗。
洛康道:“書勤,明兒幫我買上三十壇同盛燒金,我瞧如許喝著不錯,先弄上三十壇埋到地下,想吃的時候挖一罈起來。”
洛廉擺了擺手,“去罷,我回屋睡覺。”
洛廉此次入京,帶了幾件洛瑞的筆墨丹青作為禮品,再有一些順天府的土儀特產。
“三弟,皇恩浩大,我們謝毫不得。”
“是。”
書房裡,洛康細細地看著洛儷,他已經跑了兩趟廁所了,拉出的東西奇臭非常。
洛廉一副很有經曆的模樣與洛康經說了一遍。
“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快點。”
在她內心,洛康一向是個嚴厲又不苟談笑的人,對洛徘嚴格,對她也很少寵溺,對她阿誰玩皮的弟弟,一氣之下直接打屁股,以是,洛儀很害怕洛康。冇想到父親見到久彆的姐姐竟然會哭,還哭得雙眼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