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楚驚瀾氣味一頓,卻冇說甚麼彆的,隻攬被蓋攏了她,然後亦闔上了雙目,寂靜半晌以後,本覺得她已經入眠,誰知臂彎下又冒出了聲音。

夜懷央眼都冇睜,恍惚不清地吐出幾個字:“你走的時候。”

換作旁人必定聽不懂他話裡的深意,常欣倒是刹時就明白了,她早就聽鄧天貫說過他們去那的真正目標,也曉得以裴元舒的本事必定能查出些甚麼,到時候鄧天貫必然不會放過他的,再入靖州,必是死路一條!

楚驚瀾微微點頭,順手抽起桌上的褐色信封遞給他,道:“路上再看。”

裴元舒長歎一聲,似在歎她不明上意。

查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地查,畢竟還踩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鄧天貫狗急跳牆就費事了,以是他們隻能不動聲色地摸底,介於宅子四周滿是鄧天貫的眼線,出門也有人偷偷跟著,楚驚瀾乾脆帶上夜懷央一起上街,假裝是陪愛妾玩耍的模樣。

回到臥房,楚驚瀾在黑暗中悄悄除衫上床,一團溫熱頓時滾到了懷裡,手腳並用地纏住他,他順勢摟住,略帶驚奇地問道:“何時醒的?”

“瞧你,衝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行了,這裡也冇外人,我不會跟皇上說你冇跪下謝恩的。”

滿池的遊魚,選哪條來釣,又何時中計,王爺果然算得分毫不差啊……

“鄧天貫為人奪目,想是不會在這類事情上出忽略,你查不出也普通。”

“裴兄,你這是……”

楚驚瀾抬手一掀,把那條不知何時纏過來的腿撥下了腰間,夜懷央眸底迷霧如數散去,緊接著就噘起了嘴巴:“荷包子都讓我掏空了,人也讓我掏空一下又能如何?”

十裡長街上更鼓突然被敲響,聲聲沉蕩,清楚入耳,打更人隻道是冗長的下半夜才方纔開端,殊不知對於街角那座燈光杳然的宅子裡的人來講,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冗長。

夜懷央哼了一聲撇過甚去不睬他。

屋外烏黑如墨,屋內一燈如豆,兩人隔著銅爐而坐,內膛裡的幾顆炭頭燒得通紅,持續披髮著滾滾熱浪。裴元舒微攏著袖袍,始終是垂首斂目標模樣,聽到楚驚瀾發問,本就沉在暗影當中的臉愈發顯得不豫。

“微臣服從。”裴元舒雙手接過放入懷中,旋即回身踏出了房間。

“元舒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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