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視野旋即射向了這邊,如芒刺般紮在他的脊背上。
她慢吞吞地爬起來,頂著一張潮紅的臉對他說:“王爺,這是最後一次了,罪證確實,白芷萱跑不掉了。”
回到含章宮後,因為夜懷央身中迷藥認識不清,太後和皇後率先帶走了白芷萱,並讓楚驚瀾把夜懷央送去了相隔不遠的院子裡。楚驚瀾曉得她們以為他和白芷萱是一夥的,決計將他們分開,倒是歪打正著,讓他和夜懷央有了伶仃相處的機遇。
推開房門,楚驚瀾邁開長腿筆挺走到最內裡,欲將夜懷央放在床上,她又鬨了一通,如何扯都扯不開,宮女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楚驚瀾適時出聲:“你們去催一催太醫罷,等他來了本王再走便是。”
太後考慮了一陣,仍然感覺不當。
這話有點冇頭冇尾,可楚驚瀾刹時就明白了夜懷央的目標,他猛地拔身而起,目光從她頭頂壓下,帶著驚怒和寒戾,似要掀起滔天巨浪淹冇她薄弱的身軀。
太後冇說話,獨自撐著扶手起家,看架式竟是要朝殿外而去,路過楚驚瀾身邊時俄然停了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也隨哀家來罷,去看場大戲。”
“母後何必難堪?歸正木已成舟,不如順勢讓夜懷央嫁給楚驚瀾,歸正瀾王府也需求再埋個眼線出來,這不是恰好麼?”
在本身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等醜事,還教小輩們看到了,太後已是滿麵怒容,隻聽她沉聲喝道:“全都給哀家帶回含章宮!”
皇後羞於開口,但未說完的話大師都明白,夜懷央衣衫不整地撲進了楚驚瀾懷裡,還讓那麼多宮妃瞧見了,很快就會傳遍朝中表裡,如果太後和皇後不在場便罷了,可既然在場就必須極力保護皇室名譽,免得遭人詬病,而最好的處理體例便是……
太後冷聲道:“你說的這些哀家何曾不曉?可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等事,若不以聯婚諱飾疇昔怕是會有費事。”
皇後的手緊了緊,旋即換到肩背處持續按摩著,“那母後您還煩甚麼,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待杏兒那丫頭開了口一併送去皇上那兒便是,他自會措置白芷萱的。”
楚驚瀾眼底一片暗沉,卻再未有所行動,隻把目光投向了太後。
楚驚瀾聲音極低,卻似重錘般敲下,幾秒鐘後,本該神智混亂的夜懷央竟然從他懷中抬開端來,還彎著粉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