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說來講去還是觀潮的事。

“夜懷央!”

此時內皇城正值宵禁,除了巡查的禁軍以外再無其彆人走動,整齊的靴聲有節拍地拍打在青石板上,跟著火把的亮光伸展到各個角落,徹夜不斷。

“你覺得整件事是本王設想的?”

這麼多年了,他一點都冇變。

白芷萱聽到這個稱呼立即大受打擊地退了兩步,潔白的月光照得她的臉一片慘白,五官都落空了光芒,端地楚楚不幸。

“既然已經見過,本王告彆。”

簪花箋,這是宮裡的東西。

“你來了。”

白芷萱死死地拽著他的袖子,眼角銀光滑落,“是,千錯萬錯都是白家的錯,可說到底,那些事情是族中前輩的決定,我底子不知情,得知你重傷的那天夜裡我一向跪在父親門前求他,嗓子喊啞了,頭磕破了,可他呢?他第二天就把我送進了宮裡!你現在把我跟他們相提並論,我又何其無辜?”

“驚瀾,好久不見。”

思慮半晌,她走到雕欄邊招來了自家侍衛隔空扣問道:“可瞧見瀾王的車架何時分開王府的?”

楚驚瀾暗自嘲笑,心中飄出無數條死在白家手裡的性命,再三忍耐纔將那股血腥之氣壓下去,安靜地開口問道:“不知娘娘約本王半夜前來究竟有何要事?”

瀾王府的門房掛著兩盞琉璃燈,燈下飛蛾靜臥,疏影橫斜,兩道風普通的身影顛末,突破了院內的沉寂。

楚驚瀾回身欲走,白芷萱俄然從前麵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腰,披風高低垂起,晃得萬千花影恍惚了一瞬。

楚驚瀾臉一黑,重重地摔門而去。

楚驚瀾沉默斯須,神采不再如之前那般冷硬,也冇有再推開她,隻冷酷地問道:“你想如何贖罪?”

白芷萱漸漸轉過身,眨也不眨地望著阿誰身穿玄色練裝的人,縱使他背光而立麵龐恍惚,她卻刹時辨認出來,心尖不由得顫了顫,情感莫名差遣著她走近,一股冷冽的鬆香飄進了鼻尖,頓時勾起了長遠的影象。

月涼如水,遍灑長階,映出亭子裡那道熟諳又陌生的纖影。

“你對我就一點情分都不留嗎!”

楚驚瀾垂眸,發明皓腕上覆著三條猙獰的疤痕,單看肌膚扭曲的程度便知當時傷得不輕,他眸心一跳,似有所震驚,白芷萱靈敏地察看到了,立即攥住他的衣袍靠近了些。

楚驚瀾身形一滯,麵色明顯有些變了,似在回想著甚麼,白芷萱從旁看去,更加必放心中所想――他公然不知情,統統都是夜家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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