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攏在唇間輕咳一聲,內侍裝著活力的模樣,厲聲喝問道:“作坊?哼。齊知府,咱家想問一句,這裡是甚麼作坊?啊?”
然後,待到最關頭的時候,祭出一記狠招打齊謹之兩口兒一個措手不及!
也就是說,這口井本來就存在?
兩人並轡而行,低聲扳談著。
不成容忍,絕對不成容忍!
“大奶奶,大奶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不想,這丫頭的嗓門實在太大,身在西次間的顧伽羅都聽到了。
但此次他明顯是直奔這座山而來,卻冇有找到他要的‘證據’。他的這番行動,任何明眼人見了也能猜出他是‘有備而來’。
小丫環裝著冇有聽到曲媽媽的嗬叱,一溜小跑來到廊下,“紫薇姐姐,你快回稟大奶奶一聲,外頭出事,出大事了!”
小丫環的情商那叫一個動人,死活冇聽出紫薇的暗諷,反而當真的點頭:“紫薇姐姐,韃子不是早就被大爺打跑了嗎?”
紫薇笑容穩定,彷彿冇有看到小丫環的失禮,淡淡的問道:“大奶奶就是打發我出來問一句,到底出了何事?竟讓你這般惶恐失措的?莫非韃子打進城來了不成?”
嘶~~內侍頓時一個顫抖。連連吸著寒氣。
但令他吃驚的是,‘匠人’們從井裡拖拽上來的毛竹竟然有十幾米。
可現在,究竟卻奉告他,西南竟然有一股奧秘的力量,這股力量很強大。竟然能在他齊謹之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內侍冷眼瞧著,內心預算著那截毛竹的長度。
齊謹之俄然一陣發寒,說不出為甚麼,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內侍正巧扒著車窗往外看,先是被疾走而過的馬匹嚇了一跳,接著又被灌了滿頭滿口的黃沙。
分開鹽場前,齊謹之狀似偶然的衝著‘匠人’中的某個大個子使了個眼色。
齊家的暗衛更是不間斷的刺探著西南的各項動靜。觸手觸及各個角落。
此次若不是齊謹之謹慎,若不是他提早帶足了人手,若不是齊大勇夠機警、夠無能,若不是鄉勇遍及鄉野……齊謹之和顧伽羅妥妥成為鶯粟子事件的替罪羔羊!
俄然,內侍想起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齊謹之一向都在遲延時候,莫非是他趁機提早燒燬了證據?
顧伽羅斜倚在南窗下的貴妃榻上,打量了那丫環一眼,道:“外頭到底如何了?哪些百姓為何喊冤?”
“猖獗,大喊小叫的,成個甚麼模樣?”
好個幕後推手啊,這位大/boss應當早就曉得賀氏用蒔植園讒諂顧伽羅的體例行不通,可他還是持續把賀氏推到前頭,麻痹齊氏小伉儷的警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