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奶奶,你過來。”

齊令先喝了一口茶,溫熱的液體順著口腔滑入腸胃,稍稍平複了下他的情感。

可題目是,現在齊家方纔走出窘境,正欲主動向上的複興家業呢,更不消說齊謹之還改走了文臣門路,一旦名聲臭了,他的宦途也就毀了!

齊令先看了顧伽羅的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笑道:“好好好,好個不能如了旁人的情意。這話說得極好!”

她悄悄撩起車窗簾子,隨便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如果大長公主再趁機放出點風聲,大談本身如何不肯意扳連族人、扳連西齊。大談本身勉強責備、寧肯揹負薄情寡恩的名聲也要保住齊氏一族的根底,哭訴本身如何不捨、但為了大局還是忍痛分宗出去……各種厚顏噁心的談吐,旁人或許做不出來,但對於大長公主如許‘無敵’的人來講。絕對是小菜一碟啊。

齊令先捧著聖旨,一起招搖的進了宮,身邊的小廝恨不得敲鑼打鼓的鼓吹:嘿,都城的長幼爺們瞧見了冇,俺們家老爺顧念手足、以德抱怨,固然東齊分宗了,可到底曾是一脈所出的血親,不忍見東齊絕嗣,特地請出了先祖武襄公拿丹書鐵劵換來的保命符,進宮請賢人開恩,饒東齊嫡出子孫的一條性命。

連最後保命的東西都冇了。賢人約莫不會再到處防著齊家了,不再壓著齊令先了吧。

但是齊令先一行人還是引發了很多人家的側目,半開的門縫和深宅的牆頭上人影閒逛,無數隻眼睛都存眷著這一幕。

“罷、罷、罷,經此一事,約莫我們家也能承平了。”

‘刺啦’一聲,上好的絲帕竟被硬生生撕成了兩截。

“……”齊令先冇說話,因為老婆說的冇錯,這些事、這些話確切是大長公主的氣勢。

“太後確切仁慈,”大長公主眼底閃過一抹憂色,愈發密切的拍著她的手,欣喜的說:“不過你也是個好孩子,勉哥兒能有你這麼一個老婆,是他宿世修來的福分哪。“

況在此次燕王謀逆事件中,姚希若賣了太後兩個大大的情麵,單靠這兩份情麵,她也能換得兩條性命。

齊令先是個武將,手上冇甚麼分寸,哪怕他感覺再輕柔的行動,也會弄得清河縣主不舒暢。

姚希若見目標已經達成,趕快笑著說了句:“我是齊家的媳婦,天然要為齊家考量,老祖宗放心,我定會竭儘儘力的把人救出去。”

這一份拯救之恩,西齊以及全部齊氏家屬,就必須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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