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半晌,她忽的問道:“大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是留在新安,等待馬將軍的雄師,以便來個裡應外合?還是返回烏撒?”
齊謹之隻但願那些罹難官員中冇有孟佈政使等幾位封疆大吏。
在京中給顧伽羅撐腰也就罷了,現在還不遠萬裡的派人來幫她。這已經超出了‘喜好’的範圍,清楚就是‘寵溺’了。
這纔是大齊王朝的繼任者嘛,無需行那些討巧的事兒,隻需做好他的本分便可。
某些人瞧了,便又成了賢人看重了皇宗子,欲擇其為新太子。
從這方麵來看,齊家被抄家倒也不是個好事,經此一事,齊家淘汰了很多人。
且皇宗子脾氣暖和,愛好讀書,在仕林間很有些好名聲,溫文爾雅的不似個醉心權力的人,賢人喜好的同時也不由放心很多,對皇宗子也尤其寵遇。
並且,齊謹之記得很清楚,在他的夢中,並冇有這一節。況妙真寵溺的另有其人,模糊是個姓陶的小官之女。
而新安和寧太妃就留給孃舅和那些衛所的軍戶吧。
馬家被接連算計,又親眼看到了阿卓的‘大智若愚’。變得過分謹慎,近乎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
齊謹之乾脆的說道,“我畢竟是烏撒的父母官,守城安民是職責。”
顧伽羅隻需放出一些半真半假的動靜,馬仲泰便會心有顧忌,即便他看破了縣衙的‘顧伽羅’是個假的,也會忍不住腦補,覺得是齊氏小伉儷的狡計。
“那就好,”顧伽羅稍稍鬆了口氣,齊謹之不是個說大話的人,他既這般說了,應當是有所依仗。
賢人對太子還是對勁的,隻是因為他是儲君,對他的要求格外嚴一些。
伉儷兩個聊著聊著,樓就歪了,顧伽羅思及京中的親人,忍不住擔憂的說道。
“方纔有十來個亂兵進入礦道搜刮,齊大勇他們分頭去引開仇敵,並悄悄的籌辦成果了那些人,”
另有甚麼……
多謝顧琳堂姐,是她讓顧伽羅切身材驗了‘替人’的妙處。
隻要安南王持續乖乖的做他的賢王,朝廷就不會詳查。
皇宗子心中也不是冇有想頭,他和太子一個居長、一個是嫡,各有好處,且他更得父親喜好,一定冇有機遇爭得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