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應了那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岸上’啊,身為被拍死的前浪,胡氏多少有些欣然。
並且以齊令先的高傲,他底子不會吃用老婆的私產。
胡氏一聽,非常歡樂,撫掌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剛纔我還想著,讓嚴哥兒和他媳婦兒去新宅子住,我呢,就腆著老臉賴在嫂子這兒。嫂子夙來漂亮,總不會把我趕出去吧?歸正我是個敗落戶,就賴上嫂子了。”
一番話說得縣主忍俊不由,一指頭戳在胡氏的額頭上,“你呀,都快做婆婆的人了,還這般促狹。等明兒你的兒媳婦進了門,看你還如何擺婆婆的譜兒?!”
名義上。齊令先和齊令宜已經分炊,當初為了保全齊令宜,給齊家留一條血脈。齊令先乃至把弟弟這一房開出了宗籍。在官府的備檔上,齊令宜已經另立宗祠,算不得齊令先的家人。
畢竟,清河縣主的嫁奩再豐富,也有效儘的一天。
“……這是那邊礦上的賬冊,你也瞧瞧,內心好有個數。”
縣主交給胡氏一本冊子,端起茶碗,笑眯眯的看著她翻閱。
胡氏的話情真意切,雖稍有誇大,卻發自肺腑。縣主內心好不熨貼。
臉上的笑容愈發光輝,合上賬冊,胡氏歎道:“還是謹哥兒無能,不到三年的時候,竟給家裡購置下了這麼大一筆財產。我們在姑蘇快六年了,所得的紅利竟然還不敷他的一半。”
縣主笑著搖了點頭,持續說:“嚴哥兒要結婚了,遵循家裡的舊例,公中應當出兩萬兩銀子。一應酒菜、小戲等開消,也皆從公中出。我已經讓大奶奶去籌辦了。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
東齊自作孽,硬是將為數未幾的男丁折騰的僅剩下了齊勤之一人。
縣主簡樸先容了一下屋子的環境,既然是分給齊令宜一家住的,總要讓人家對勁纔是。
最讓清河歡暢的,還是與四房的乾係,豪情上親如一家,但觸及到賬目標時候,卻又明顯白白、清清楚楚。
即便對外齊家是這麼說的,但齊令先卻不會真的這麼做。
西齊也不比東齊強多少,齊令先這一輩上就兩個兄弟。一母同胞所出,如果他們再分了家,齊家就更勢單力薄了。
齊謹之在西南折騰出來的財產,井鹽也好、銀礦也罷,齊令先全都算到了公中,給毫不知情的齊令宜分了一份。
齊令先便給齊令宜寫信,也不曉得齊令宜詳細是如何操縱的,嘗試了一兩年,還真養出了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