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謹之定定的看著馬仲泰,“馬縣丞,此事乾係嚴峻,切莫胡說。”
如果韃子的特工趁機混入都城,還真不是太難的事情。
齊金貴家的笑得愈發光輝,“朱太太不愧是苗寨裡少有的聰明人兒,您猜得一點兒都冇錯,老奴的男人叫齊金貴,十五歲便跟在老將軍身邊服侍,足足呆了二十年,現在上了年紀,這纔跟著大爺出來享納福。”
朱氏咬緊了牙關,強忍著胸中的氣憤與悔怨,當然另有莫名的熱誠感――阿卓騙她也就罷了,畢竟阿卓是個貴族蜜斯,可麵前這婆子不過是個卑賤的奴婢,竟然也敢耍弄她?!
換做平常男人,略微無私一點,都會做出一樣的挑選。
孟複和周文淵皆是一驚,他們和齊謹之一樣,並不是被馬仲泰說出來的‘奇聞’給驚到了,而是震驚於馬仲泰的無情無恥無節操。
“大爺,就這麼放過他了?”
至於馬仲泰和馬家,齊謹之倒不急著清算――梁逆甚麼的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戲肉是安南王府。
馬仲泰剛走,劉虎便忍不住問了出來,“我們籌措了這麼久,最後卻隻抓了一個娘們兒,這、這也太――”
齊謹之想鏟安然南王府,還需求釣餌,冇了馬家,誰給他齊謹之‘帶路’?
這就不是‘休妻’這麼簡樸了,清楚就是想要朱氏和全部朱家的命呀。
齊謹之的神采變得凝重起來。“萬壽節?”
這類男人犯了錯、卻拿女人頂缸的做法,不管是漢人。還是夷人。都是非常不齒的。
如果他隻是想休妻,丟車保帥。這也冇甚麼。彼時,男女情愛甚麼的。遠遠比不上家屬和本身的安危。
就算馬仲泰鑽了法律的空子,齊謹之也會站到品德的最高點,完整將馬氏一族的名聲搞臭,讓他們即便幸運逃過一劫,卻再也冇臉在烏蒙待下去。
話語間帶著較著的戲謔和不屑。
他們也不想一想,齊金貴家的如果真的人如其麵,又如何能嫁給堂堂大管家的兒子?!
齊謹之語氣不輕不重,雖冇有言辭問責,但言下之意卻非常較著。朱氏作為女人,冇有犯七出之條,且她也在‘三不去’(與更三年喪)的行列中。
齊謹之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將幾頁紙扒開,點著此中一張:“這上頭說,火把節那日的事是府上尊夫人朱氏所為?徹夜的亂象也是她一手製造的?”
每年萬壽節,都城的治安會分外重視,但是大齊承平已久,百姓充足,常常到了節日,全城高低都會熱熱烈鬨的歡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