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端起酒盞,“大奶奶說的是,今後妾身定會以大奶奶為表率。大奶奶,請!”
“馬家有兩座茶山,一個馬場,彆的另有斥地了一條糧道,把握了烏蒙地區五分之一的糧食、鹽……”
三個女人共同舉杯,飲罷杯中酒,相互的目光在空中膠著,驀地,竟笑了起來。
目送馬仲泰的背影消逝,孟複纔回身回到房中。
“下官謹服從!”馬仲泰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告彆拜彆。
而如果論科舉成績,則是孟複最優。
顧伽羅笑了,亦舉杯:“請!”
顧伽羅又補了一句,“哦,彆忘了兩個跨院。”
孟複說了這麼多,齊謹之隻存眷到了一個重點。那就是馬家竟然跟安南王府有聯絡。
馬仲泰吸了吸鼻子,招手喚來門口侍立的小廝,從小廝手裡接過一個匣子。雙手捧到齊謹之麵前:“這是烏撒縣衙的魚鱗圖冊、稅賦冊子、戶籍冊以及官倉的賬冊、鑰匙等物,疇昔……唉,下官一向戰戰兢兢,唯恐孤負了朝廷和治下的百姓。今個兒大人到任。下官總算能將這些上交給大人您了。”
新傷、有血腥味兒,代表著他們在來的路上已經遭受了劫殺,不管是哪方人馬動的手,但齊家這邊隻要一些重傷員,足以證明家下保護的悍勇。
“這倒是便利了,”顧伽羅一邊看。一邊暗自磋磨,本來她還擔憂後衙的院落不敷,孟複和周文淵兩家須得另尋房舍。
實在不能修的傢俱。全都劈了作柴火。
“大爺,馬仲泰求見!”
“馬仲泰在家中行二,兄長在安南王府做王府親衛,大弟在水西威寧宣撫使府,二弟卻留在了山中的寨子裡。”
“都是下官無能,孤負了賢人和府尊的正視,”馬仲泰很會做戲。慚愧的偏過甚,抱起雙拳衝著都城的方向拜了拜,哽嚥著說:“下官、下官真是太冇用了。”
此中,馬、羅和安是歸流的山民、夷族中的貴族,曲、顏、楊則是世居西南的漢人,在西南繁衍生根,成為一地豪強。
“嘭!”齊謹之用力捶了下書案,恨聲道:“好一群冇有國法的東西,竟敢禍害我大齊百姓,疇昔也就罷了,今後我定不會饒了他們!”
廊下奉侍的幾個婢女,聽得主子們如此高興,也不由暴露了笑容。
齊謹之也就罷了,齊家到底式微,可顧伽羅分歧啊。
有了這兩個跨院。就省去了這方麵的費事。
馬仲泰滿臉的苦大仇深,“是啊,烏蒙多山,近兩年又是天災連連,偏有梁逆新風作浪,山中堆積了很多嗜血狠戾的逃亡之徒,他們動輒打劫過往行人、商旅,偶然還會襲擾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