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謝斕解釋了她和馮憐兒的過後,劉菡說:“她原就不是我們這一起的人。她娘歆平長公主早在先帝還在時就不受人待見。長公主脾氣暴躁,脾氣酷烈,常常將身邊服侍的宮人打得死去活來。因為先帝不喜,就早早將她打發去了封地。你瞧這京師中哪位公主是孤零零住在封地上的?馮憐兒許是不甘心一輩子都窩在一處小處所,就打了歪主張,想著多湊趣幾個朱紫,好能重返京師。”
芳晴和桂萼等一眾侍女都偷笑起來,謝斕揉了揉眼睛,含糊道:“你有楚大人相陪,就不必勞煩我了。”
她話音未落,卻見庾麗華俄然麵露痛苦之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四周人見狀,全都慌亂起來。
在說前麵的八個字時,她特地減輕了語氣。
劉菡說:“得了吧,你剛纔就差對她翻白眼了。你這妮子,看著輕荏弱弱的,醋勁可不小。我真為劉昱掬一把憐憫淚。”
謝斕擰著她薄如蟬翼的繡花鮫綃帕子,也不睬她。
一行人打謝斕身邊顛末的時候,謝斕聞聲馮憐兒說道:“……庾姐姐可千萬要保重呀,不然我那天子表哥傳聞了,豈不憂心?”
謝斕抿著嘴笑道:“見了這天仙普通的mm,想不失色都難。”
謝斕將花圃廊橋上倚著雕欄憑眺風景的紅衣男人指給她看。他身邊本來還站著一名素衣出塵的男人,看身形像是周琅。彷彿是有人叫他,周琅回身拜彆,隻剩下紅衣男人單獨站在那邊。
“你個小冇知己的,就曉得打趣我。”
馮憐兒忙喚人去抬肩輿,又倉猝安撫道:“既然不是抱病,姐姐莫慌,先忍一忍。”
在徐內侍的陪笑恭送中,庾麗華款步步下台階,心內亦是悄悄充滿著喜意。雖說天子並未對她動心,但較著已經並不架空。論對太後的情分,用心程度,加上年貌家世,德行名聲,京師再無第二人能超越她。
疏忽馮憐兒一臉的驚奇,謝斕和劉菡大風雅方的將她拋下,一起談笑著往慈安殿去了。
她也未幾費口舌,命人將謝斕梳洗打扮一新,裹上披風,丟進馬車,直接拉進宮去。
脫手必然要快!
謝斕看了一會內裡的風景,彷彿落空興趣普通,抽手重新將簾子放下,倚著身後迎枕發楞。劉菡吃著酸甜的杏脯,瞥了她一眼,冷不丁的問:“有甚麼解不開的仇怨,非得這麼彆扭著?”
劉菡扭頭看了她一會,“噗嗤”一笑,說:“是我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