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太沉吟道：“這也有理。不過我和你爹是絕對不會把你許給阿誰鰥夫的。”
謝斕忙道：“母親莫惱，女兒猜那衛泓敢如許做，定是受了甚麼人的調撥。不然我們家與衛家一流從無來往，他如何就惦記上女兒了？”
雖前路不明，但一想到天子待她的各種柔情，她又頓生不捨。
“您和母親當年彷彿因為李姨娘鬨得不是很痛快。另有，謝采薇的母親趙氏，當年也差點成了您的姨娘。”
謝斕忙起家認錯：“是女兒說錯話了，父親勿怪。”
說著就往前院溜。
謝斕緩緩幫著父親打扇，說道：“您說陛下會不會選一名官宦出身的皇後，恰好可與近年風頭無兩庾氏對抗？”
謝太太已經在內心霍霍磨起刀來，謝老爺涓滴不曉得即將有後院起火的危急，他舒暢得翻了個身，墮入更深的夢境。
謝斕放下書籍，從榻上坐起，伸了個懶腰，接過茶盤裡的茶，喝了兩口，順手擱在一旁高幾上，說道：“我不在的時候這些丫頭們都安逸壞了，漸漸再讓她們收心吧。宮裡呆了這幾日，每天和不愛見的人打照麵，可貴出來後清淨些。”
這恰是老卿聊發少卿狂，初生牛犢不懼虎。謝斕內裡看著性子隨和，實則隨了謝安，骨子裡有股不伏輸的傲勁。
謝安撚鬚大笑：“好，真不愧是我謝安的女兒！”
芳晴偷瞄了謝斕一眼，持續道：“太太還說，女人的婚事擔擱不得，聽那意義，能夠還要籌措著給女人相親。”
謝斕俄然問道：“父親，您感覺李姨娘和母親比擬……如何？”說到此處，她的臉紅了紅，卻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下去。
妻賢妾美，乃人生一大樂事。若為帝王，坐擁後宮美人，天下美人儘入彀中，那是多麼豪情？更兼前朝後宮，各方權勢需相互製衡，各種情狀，不一而足。就連她也會是以而不得不做出讓步吧。
“東西你都收好便是了。母親找你疇昔都問了些甚麼？”
謝斕點了點頭：“母親這是心疼我。”
芳晴道：“方纔婢子被太太叫去上房，說婢子奉侍女人有功，賞了婢子一對金錁子，一個金絞絲鑲珠鐲子，另有兩件衣裳。又說一會讓人拿一罐子新茶給女人送來，傳聞是老爺剛得的寶貝，新奇著呢。”
父女倆聊了好久，直到謝太太那邊派人來催謝老爺歸去安息，謝斕方纔告彆回房去了。
感遭到謝斕打扇的手垂垂慢了下來，謝安道：“這些小事就讓丫環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