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此神態,六皇子彷彿冇有把他流浪安坪鎮被岑家救了的事兒彆傳。
“你想用這枚玉扣,去說動靖翎先生出麵製止周家?”岑二孃暗淡的眸子子一下就亮了。
“叔父言之有理。”沈俊也不無擔憂道:“六皇子的信物若在都城,能夠有幾分用處。在這山高天子遠的安坪鎮。會有人買他的賬嗎?”
岑大郎將拳頭緊了緊,又鬆開,從本身懷中取出一枚幾近透明的純紅色玉扣,放在桌上,“這是六皇子留給我的信物,他之前分開岑家時,說讓我進京趕考時,把玉扣帶上。到時去祥福記錢莊,拿出玉扣,自會有人代他照顧我……”
沈茂和沈俊一時受了刺激,內心盪漾難安,接下來都冷靜地聽岑大郎、趙樾和岑二孃說話,對於他們的決定都點頭支撐。他們能幫的,也就隻要給他們全數的支撐,不管如何都站在他們身邊,與他們共進退了。
至於岑二孃和岑大郎,則領著趙樾、沈茂和沈俊,進入了岑二爺書房後的暗室密談。
免得將來馮家生出甚麼不該有的野心。比如:藉助聖上留給六皇子的權勢,滅掉聖上其他兒子後,再殺了六皇子,謀奪這大景江山。
“……”沈茂和沈俊這對叔侄,從聽岑大郎說六皇子開端,腦筋就一向冇能轉過彎:岑家何時與六皇子有友情了?聽岑大郎的口氣。他與六皇子之間,彷彿非常熟悉。
他們去會客室時,全部會客室隻要靖翎先生一人,他正神采莫測地把玩著六皇子的那枚玉扣。
這個天下的確太玄幻了!他們看不懂啊!
第二日一早,岑大郎和趙樾結伴去拜訪靖翎先生時,固然以那枚玉扣等閒通太重重關卡,進入鎮東的軍鎮司,也就是疇前的安府,見到了日理萬機的靖翎先生。
岑大郎和岑二孃現在有求於人,被人如此較著地輕視慢待,也一點兒脾氣都冇有,頂著一張謙遜完美的笑容,坐到了靖翎先生身側的位置。
岑二孃持續穩坐泰山,隻淺笑不語,凝神諦視著靖翎先生的神采,企圖推斷他的設法。可惜靖翎先生永久都是那副狷介傲慢的神情,連嘴角傾斜的阿誰諷刺的弧度,自他們見麵起,就一向冇變過。
“本來先生將統統都瞭如指掌,那我也不消華侈唇舌,再讓先生聽一遍周家做的那些齷.蹉事兒了。”岑大郎還是笑得爾雅。
但是,事情卻冇有岑大郎他們料想的那麼順利。
“可巧被我和舍弟撿回岑家,顛末我們的一番經心顧問,他身子養好後,留下這枚玉扣,讓我有事便憑它來找靖翎先生,說是您看在他的麵子上,會對我們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