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醒來,就叫照顧他的小廝去找林四爺來見他。一見著兄長,林五爺就拉著林四爺的手,哀告他儘快帶人去找被水沖走的岑二孃,再去峭壁縫處把岑二爺接返來,還得去尋至今仍杳無音信的林氏、岑三郎等人。
他那幼弟,二十多年來都一帆風順,冇心冇肺地活很多儘情。現在因那群黑衣人,身心都遭到劇創,去了大半條命。他怎能讓那些黑衣人好過!
林四爺對著唸叨不斷的弟弟哭笑不得,他本身都去半條命了,不好好療養身子,反倒一心惦記取旁人。
隻是因他傷得不輕,深山裡火食希少,路險且阻,四周也冇有大夫,使得寧老七在老婦人家裡躺了近一年,纔將身上的傷養好了大半,分開深山出來。
林五爺心想:他和苗大傷得太重,冇法久留在河中,也不知去那邊尋覓岑二孃,與苗大籌議一番後,兩人籌算先回湛洲府城,去朱雀大街找林四爺互助。
隻是皮膚多有擦傷,有幾處骨折,略傷及肺腑罷了。
林五爺和苗大幾番周折來到朱雀街分局的大門外,來不及說甚麼,便紛繁倒在街邊不省人事。他們連番遇襲,半晌不斷歇地馳驅,就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了。
且他最為榮幸的是,冇在枯葉堆上躺多久,就趕上了一名進山打柴的老嫗,被那位美意的老婦人叫來獨子,兩人合力將他救了歸去。
可這會兒那些黑衣人在湛洲內大肆搏鬥良民,形成嚴峻慘案。若此事辦理不好,再過一兩月,欽差下來,他不但不能入京,怕是連湛洲知府這個位置,都得讓人!
第二日一早,他便帶了投案書,與幾個親信直奔府衙,找知府備案,並要求官府派人幫手尋人和救人。
他坐在書桌前,想著:高家實在欺人太過!阿誰甚麼高三老爺要如何對於岑家人,他林四都冇定見。可他不該對鏢局的鏢師動手,特彆是不該把他的弟弟傷成如許!
林四爺與孫知府訂交已久,天然明白他的設法。他向孫知府進言,讓他向駐紮在四周的虎帳的將領乞助,借調幾百精兵過來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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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湛洲府衙渾家手有限,而湛洲府城外埠勢龐大險要,那些黑衣人又人多勢眾,且現在他們和失落了的林氏等人都行跡不明,要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僅靠府衙的三十名官差和林四爺手底下的二十個鏢師,等找到人時,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