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比起拳頭,就衝要梅大打去。
安竹見梅大被他罵傻眼,輕嗤一聲,心想:不過是銀樣鑞槍頭,本身一發飆,他不就被嚇傻了。因而愈發張狂地拿鼻子看梅大:“如果你立馬領著你的人滾蛋兒,小爺就不計算你之前的失禮,放你一馬。哼!你還瞪我?!找揍是吧?”
陡地見著一個完整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梅大,乃至在他搬出安家的名頭後,還叫他和內裡等待的安家一乾人有多遠滾多遠!
安竹打小跟在安三少身邊長大,背後有本地大富大族安家做背景,在清安縣、安坪鎮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不給他三分薄麵。就算是那些去安坪鎮購貨的富商們,在他麵前,也都端方得很。
便是此次隨安三少來弘安府,沿途趕上的安家鋪子裡的那些掌櫃,哪個兒不對他以禮相待?
梅大的預估冇錯,受了他一腳,安竹傷了肺腑。老大夫細心診過脈後,對安三少說:安竹須臥床一月不能挪動,一月後,纔可上馬車躺著持續趕路。
安三少見安竹比著拳頭,又看梅大身形壯碩,一雙手早就攥成拳,就等安竹先脫手。對方那一身彪悍的血氣,讓嗅覺靈敏的安三少一看便知:此非善類。
“多謝大哥!”安三少跟在梅大身後出去,命人把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安竹扶到馬車裡躺下,叮嚀隨行的家仆和保護,趕著馬車緩慢地闊彆那堆棧,連夜奔馳,終是趕在朝晨城門大開時,第一個進了閔州府城。
“銀票拿來!”梅大不跟他廢話,“你不是說要用它跟老子賠罪麼?如何,想懺悔?”他將拳頭捏得哢哢響,蓄勢待發。
安三少愁得在安竹的床前轉圈圈。幸虧安竹一向昏倒著,看不到轉得像陀螺普通的安三少,不然就算他復甦著,也得被安三少轉暈。
那掌櫃的見多了這類場麵,不再多看安竹和梅大,還是埋頭打盹兒,等兩人爭出勝負。歸正隨便哪家入住,他都有銀子賺。
安竹氣急攻心,指著梅大的鼻子喝罵:“你又是哪根蔥,在小爺麵前裝蒜!竟然敢不把我清安安家放在眼裡,還想去淮州府走商販貨!你他孃的冇帶腦筋出門吧?”
安三少眉心一跳,在安竹揍人惹事前,一腳踹開他:“你小子做甚?少爺我讓你來定房間,可不是讓你和人打鬥的!”
“不會!”安三少在危急時候,眼力發作,諂笑著雙手舉著銀票遞到梅大麵前:“給您。”
安家一行人在府城內隨便找了家堆棧住下,安三少非常擔憂因連夜趕路而發熱的安竹,就讓另一個小廝安鬆,去醫館請了位大夫,到堆棧為安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