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孃有話要問丈夫,與安三少久彆相逢,看他之前的模樣,就曉得他在憋壞。她趁安三少洗濯時,將兒子丟給林氏帶,回房補了口脂,還換了身標緻的新衣。
岑二爺和林氏見女兒和外孫都普通瞪眼小兒,認定是岑三郎的錯。特彆是傳聞岑三郎竟敢嫌棄他們的小仙童外孫,伉儷倆怒而脫手,一人一邊,拎著岑三郎的耳朵,把他拉去祠堂罰跪。
他還在醞釀詞句,就聽他兒子嗬嗬笑著喊了他一聲爹,還在他娘懷裡對他伸脫手,要他抱。
“乖兒子,你如何了?”岑二孃見壯壯含淚,都要心疼死了。
岑二孃在孃家住了大半年,都教會兒子說話,讓壯壯能流利地喊爹、娘、孃舅、師公、外祖母、外祖父了,纔等回了安三少。
“嗬嗬。”岑二孃瞧著丈夫的黑臉,笑語嫣然道:“壯壯正在長牙,老是流口水,我也常常被他噴。你彆衝兒子黑臉,不然他要記仇,今後不睬睬你的。”
羞得林氏和一乾丫環仆婦神采緋紅,紛繁走開,把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三口。
她想了想,脫下兒子的小褲,看到他公然拉在了尿布上。找到令兒子難受的關鍵地點,岑二孃便不擔憂了,她親身給他換洗。
安三少目光一凝,道:“換甚麼丫環!除了夫人你,我是不會讓彆的女人近身的。丫環這類東西,費事又討厭,我纔不會用呢。”
安三少風塵仆仆地奔到岑家,見到妻兒,癡癡望著他們,紅了眼眶,嘴唇幾動,也不知說甚麼好。
“夫人,你擦著真舒暢!一點兒都不會扯疼我。那些日子在內裡,安竹和安鬆那兩個粗笨的傢夥,每次給我擦發,都得弄疼我,扯下我一把頭髮。如不是冇有人用,我都想攆走他們!”
安三少哼哼唧唧道:“臭小子,他敢!”
“傳聞你小時候也如許。兒子這是跟你學呢。”岑二孃一手抱壯壯,一手推安三少:“你快出來沐浴。等洗潔淨出來,我有話問你。”
她的乖兒子看他母親一邊說話一邊不悅地看向小孃舅,也學他娘,虎著臉瞪他小孃舅,給他娘作證。
岑二孃記取岑三郎指責她的仇,一上馬車,就抱著壯壯跟父母抱怨告狀。說是岑三郎冇大冇小,本身冇知識,還胡亂攀怪她。又說岑三郎虛假,嘴上說愛好壯壯,看到壯壯拉臭臭,就躲遠了去,清楚是嫌棄她兒子。她不幸兮兮地抓著岑二爺的衣袖,讓父親替她做主。
拉臭臭的外甥,他這潔癖孃舅,還是不太能接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