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另一邊,岑二孃一家子正聚在一起,籌議閉幕仆人,籌辦不日解纜,前去安坪鎮的事兒。
“多謝你!”高氏衝動地拉著高三老爺的手:“幸虧有你在,不然姐姐真不知如何是好。”
“可不是!”岑二孃笑眯眯道:“那些人拿了賣身契和銀兩,又哭又笑的,全都跪地上叩首,感激我們仁善。他們說來見您和母親,我冇允。秦大夫說,您、三弟和母親,都需求靜養。”
岑二孃從速遞給林氏一張手帕,讓她給岑三郎擦淚,她則去倒了杯溫熱的蜜水,給哭得喉嚨沙啞的岑三郎潤喉。
他們一家從未去過安坪鎮周家,也不知那邊詳細是個甚麼景象。岑二爺也隻是曉得他外祖父和外祖母早逝,舅家就隻剩了兩個孃舅和一個小姨。也不知,過了這些年,安坪鎮的舅家又是個如何的氣象?
岑二孃見狀,急道:“你們這是何為?都彆悲傷了!我喜好做這些事兒,一點兒都不覺著難堪辛苦。母親,您快彆哭了,哄哄三弟,他一哭起來,就您能哄住。”
“你做得對。”岑二爺對勁地望著岑二孃:“他們因我們被趕出岑府,冇了依托。但拿回了賣身契,又有銀兩傍身,能重返良籍,也是件幸事。”
“大姐,我早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說感激,太陌生了。”高三老爺俄然想起甚麼,問高氏:“對了,大姐,這事兒,除了你提到的這些人,可另有彆人曉得?此事毫不能外泄!不然岑家人毫不會放過你我。”
“大哭悲傷更傷身哪,母親,三弟,你們都還病者,快彆哭了。”
林氏苦笑:“都怪我這做母親的,是個不能理事的病秧子。累得我兒小小年紀,就要籌劃偌大一個家……”
岑二孃扒動手指道:“因安坪鎮山高水遠,此去歸期難定。以是,我問了問下人,情願同我們一起走的,有馮婆子、沈嬤嬤、泠風、玉墨和林樺。”
高氏笑著對高三老爺道:“你覺得我方纔在但是甚麼!我是說,岑二孃那小狐狸從我手上訛了很多銀兩,你派人殺他們的時候,記得把銀子拿返來,做成盜匪殺人奪寶的假象。如許,纔不會有人思疑到我們頭上。”
……
“我管她那麼多!再難纏,也不過是個未及笄的小丫頭!”高三老爺嘲笑:“我不信,我還對於不了她。”
“好了,都彆哭了。”岑二爺抹乾淚水,“彆讓二孃難堪。”
“就算被他們花了些,也應當會剩個十萬兩吧。到時,你就讓你的親信拿了這筆錢……”高氏說多了話,口有些渴,便端了茶幾上盛滿茶水的白底紅梅茶杯,抿了幾口,接著道:“用來付雇傭殺他們的那些殺手匪盜的傭金。餘下的,都是你的。算是你幫我的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