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擔憂甚麼!”謝姝寧嗔了句,問他道,“先前那件事,他們本就是衝著嫻姐兒來的,照你的話看,狐三公開裡助了他們一臂之力?那就難怪你會挑上他了。”
心念電轉,謝姝寧俄然發笑,“鐵血盟的人隻跟從曆代成國公,你既連爵位也舍了,為何不乾脆一道將鐵血盟丟給燕二?”(未完待續)
燕淮就站在她麵前,見狀下認識伸手往她身後一探,虛虛一抓,一把又厚又密的青絲便安安穩穩地躺在了他的掌內心。
謝姝寧點頭,她如何會不記得。
這一握,敵得過千言萬語。
謝姝寧心神不寧地想著。
謝姝寧微怔,旋即粲然一笑,並未幾言,隻伸脫手,迎著那隻攤開的手掌遞了疇昔,正色說道:“毫不會有那樣的時候。”
他不疾不徐地將當日萬老夫人奉告他的話,複述給了謝姝寧。
想到那具屍身,她不由蹙了蹙眉:“皇上已將狐三當作是你……”說著,她揪住了他的衣衿,“你到底打的甚麼主張?”
“非論如何,她在嫁入之前。便已有了我。”燕淮提及大萬氏來,像在說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他打量了兩眼,道:“成色這般好的玉簪,倒不常見。”
“那天早晨,外祖母同我說了一番話。”燕淮苦笑了下。
燕淮幾近是無聲地歎了口氣:“那日雖來不及多說幾句話,卻多少也曾提了些。她原是在我娘跟前服侍的,憶起舊事,當即便能想起來的,是我娘經常唸叨的一個字――靖。她懷我時,不過才及笄冇多久,又自小被嬌寵長大,怕疼怕累怕苦,夜裡經常夢魘。回回都在夢裡唸叨著一個叫阿靖的人。”
謝姝寧望著他。見他神采冷凝,心中俄然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哀慼。她輕聲說道:“或許,他們本就兩情相悅,隻是一時情難自禁……”
“還算是平常,隻這枚是先前孃親給的,就這麼丟了未免可惜。”她搖了點頭,伸手去接了過來倒在一旁的石桌上,“萬幸,瞧著像是還能接起來的。”
她手忙腳亂地去抓,素白的手指在墨色髮絲間翻飛,卻苦於風大,半響未曾將頭髮握攏。
既有異心,何況又是差點害了嫻姐兒的人,那便是遲早都要清算的,能拿來做個替人,再好不過。
先前的那些遊移、掙紮、畏縮,在這一刻彷彿都成了空,哪怕天崩地裂。他也再也不想放開她。
未娶妻的男人,竟會梳女子髮式,那可才真叫古怪。他不會。再普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