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父親待他好,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在旁的孩子還窩在父母懷中撒嬌嬉鬨的年紀,他便已經被父親冷著臉帶到了一排排的兵器前。隨後不及他長大,父親更是迫不及待地將他遠遠送走。
可為何生母歸天後,麵對他時,大舅卻老是那樣的一副模樣?現在更是要對他拔劍相向?
火場裡拾到的那把扭曲的長劍,阿誰篆體的萬字。
成國公府,從燕霖生下來的那一刻便必定,冇有一丁點是屬於他的。
要他命的人,為何都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人?
但外祖母卻非常心疼他,乃至超出了孃舅家的幾位表兄去。曾多少時,他還偷偷狐疑過,是否恰是因為如此,以是孃舅麵對他的時候才老是不假色彩,語氣生硬。
燕淮當時年紀小,聽出了她話音的顫抖,卻冇往下聯絡。
小萬氏關鍵他,想要他的命,他皆能瞭解。為了燕霖,她要動如許的心機,也並不叫人奇特。說到底。他的生母不是她。燕家的端方,除了擔當家業的那一人外,剩下的非論嫡庶,待得成年有了妻室,便要離燕家而居。
當時的小萬氏,必然是這般想著的。
這統統,已夠小萬氏想要為兒子謀奪成國公的位置。
呢喃著。他俄然想起了胡家的大場大火。
那一日,馬車到了萬家後一向駛到了二門外方纔停下。萬家的人是一早得了他們要來的動靜的,因此外祖母早早讓大舅母派了人在二門候著,專等他們來。
“世子,這件事該如何措置?”吉利久久不見他出聲,忍不住扣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