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見她滿頭大汗,不由瞪大了眼睛,吃驚隧道:“今兒外頭有這般熱?”
綠濃百思不得其解。
謝姝寧屋子裡一共四個大丫環,柳黃玉紫臨時不提,兩人資格淺近。剩下的月白,麵貌色彩不出挑,人也並非頂聰明,可恰好最得謝姝寧喜好。
聽到這話,就連常日裡不大說話的柳黃也忍不住輕聲插嘴道:“金子磨成的粉末?”
謝家長房可另有好幾位未出閣的適齡蜜斯,到時候,難保不會有人動心機。
謝姝寧感覺鬆快了些,重新牽了牽嘴角,道:“公主殿下嫌宮裡無人可玩,鬨著不讓阿蠻家去。”
一進玉茗院的門,她就急巴巴地往正房衝去,也不等守門的丫環施禮,自個兒翻開簾子便走了出來,一疊聲問道:“孃親孃親,孃舅的信在哪?”
謝姝寧盯著上頭的那行墨字,喜不自禁地拽住了宋氏的手,道:“孃親,孃舅要入京了!”
嘴裡說著話,她部下行動卻未停,緩慢地將大信封中的五六張信紙給掃視了一遍。
因此,他是曉得的,在她這具孩童的皮郛裡,困著的是個大人的靈魂。
宋氏未曾拆信,天然也就不曉得裡頭寫了甚麼,見她皺眉,不由獵奇起來:“裡頭寫了甚麼?”
“天然是好,到處都是金碧光輝的,地上儘數鋪著上等的漢白玉,就連簷下繪著的畫都是用金粉塗上去的。”月白笑著道。
謝姝寧見她答非所問,搶過月赤手中的帕子自顧自往額上一抹,隨即湊上前去,又問:“孃舅的信呢?”
肅方帝的年紀對一個帝王來講,並不算大,若能安安穩穩地坐在他的龍椅上,隻怕有得是時候坐上好些年。再者,肅方帝的宗子,還是個垂髻小兒,又非皇後所出。以是,凡是有小我能再誕下皇子,太子之位,還是難說。
她隻想好好地活下去,並不肯意摻雜進皇家的權力旋渦。
一旁宋氏正令人去取夏季的團扇,見她俄然冇了聲音扭頭來看,瞧見了信封便道:“想必你孃舅有話要同你一人說。”這話說得帶了三分酸溜溜。謝姝寧就笑了起來,撲疇昔懶懶倒在她懷裡,抬頭看她。道:“孃親但是妒忌阿蠻?”
方纔瞧著謝姝敏分開後,她便籌辦趕回玉茗院,卻不想半道上遇見了前來迎人的柳黃,提及舅老爺來信了。謝姝寧這才急了起來,一刻不斷地就往正房趕。
謝姝寧掩眸,嘴角揚著的那抹笑容垂垂僵住,似是無法又似不知如何開口……過了會,她才張了張嘴,應道:“阿蠻說不好。”